裴溪紧张地从周屿淮怀里弹出,烧饼被她捏碎了。
而刚刚她站过的位置冲上来一个人,许是被台阶绊到了,而周屿淮下意识用手?搂住她的肩膀,才避免了意外。
裴溪所说的第二声谢谢,是说给周屿淮的。
“看着路。”周屿淮这句话脾气不算好,沉着脸对那?人说。
如果刚刚没站稳,指不定她的手?肘还会因?为惯性地扑倒而摁进火炉里。
这样的意外以至于后来很多年以后,每每想起,都会胆战心惊。
离开烧饼铺子这一路,裴溪是边走?边吃。
烧饼刷上辣酱后,味道偏咸,但猪肉的鲜香味会盖个三分左右,入口又觉得恰好合适。
街道马路上的水渍被晒干了,水洼都靠着墙体堆积。
裴溪慢悠悠地走?着,他们?一直从街头到街尾,栖山镇的街尾是有
她嚼东西的声音特别小,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捏在手?里。
周屿淮视线下走?,看向裴溪手?里的东西。
“有点辣。”
裴溪舌尖上窜着一阵麻,她分不清是麻还是辣,像是电流击中了舌尖,小口吸着空气。
“在这儿等?我。”
周屿淮四?处看了看。
街尾有一桥头,河水位线因?大雨上涨了,而从坡道上去公路边有个加油站。
加油站的便利店是最近的,周屿淮正朝着那?个方向去。
裴溪就靠着桥头的围栏站,被压弯的头带着自然的卷度,河道的水算不得清澈,岸边不知道是谁扔了个塑料瓶在底下。
手?机响了,是许默打来的电话。
“裴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裴溪迎着风叹一口气,天放晴后,周屿淮去一趟董家山,这趟旅程就应该要结束了。
“怎么了?”她手?指抹着栏杆的水珠。
“方队来过,预约下个礼拜四?的时间,特殊现场清理。”
裴溪搁在耳边的手?机拿下来,摁下屏幕的开关看时间,今天礼拜三,还有好几天。
“怎么是下个礼拜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