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煙多次翻看樂譜,沒道理會記錯坊間流傳的版本是何樣。
虞煙眼中一片茫然:「沒有錯嗎?」
謝蘭辭似是憶起舊事,目光稍轉,頷了頷:「去年我奏的那一段,是一位長輩改過的。她如果知道你也喜歡,大約會很開心。」
躲雨時聽得的樂聲恍若仙樂,令人心生嚮往。
虞煙誠懇道:「沒有人會不喜歡。」
低頭看著手邊的琴譜,暗下決心,她一定要再刻苦一些。
再怎麼說,他多少也是教過她的,她算是半個學生,名師不一定出高徒,但過分差勁就有辱師門了。
宮中設宴廣邀閨秀,定然少不了獻藝,才不能讓虞翎吳月然看她笑話。
虞煙一門心思盤算著要如何頭懸樑錐刺股地精進琴技,卻突然聽謝蘭辭又開了口:「我記得當日你把東西交予我,說是能祛災除厄。如今為何要將它要回去?」
虞煙背脊一僵,絞盡腦汁也沒想出怎麼答。
他雖然是個好人,但這問題未免太為難她了。
虞煙心虛抬頭,眸光澄澈,仰頭看他:「我,我後來問了。廟裡的師傅說能換個更好的。」
他也不想身邊放著這個不清不楚的姻緣符吧。
她說須得換個更好的,一點沒錯。
「鎮國府高僧佛法精妙,出自寺中的物件,沒有不好的。你說的更好,指的是什麼。」
虞菸頭一次體會到他帶來的壓迫感。他以前審問嫌犯,底下的歹徒哪能受得了這個,定然潰不成軍,統統招來。
而且,她真真切切回憶起從前被夫子追問,又答不上來的窘迫。
大約去求月老,讓神仙親自給他牽個不出差錯的紅線,才是好的。
她連月老廟的門朝哪邊開都不清楚,怎麼回答他。
說一個謊便要用一百個謊去圓。虞煙試著編了一下,就放棄了,半遮半掩透露了一點實情:「是我的錯。你帶在身邊不方便。」
她扶著杯壁,細白指尖在稍顯粗糙的杯盞上輕輕摩挲。
金光如縷,纏綿地交織在烏髮中,又如輕紗,覆在她的頸窩,無端透出一股溫暖甜軟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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