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们小臣也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了。”
“会长你笑什么?……今天有什么好事吗,你看起来心情好好。”
“这种程度的伤,您看可以吗?”“足够了。”
“叔叔好!会长最近……”
铺天盖地的走马灯包围住廖京臣,他呼吸困难,眼前浮现出很多张脸,那些脸围着他喋喋不休,说着说着就戴上了厚厚的面具,面具是笑着的,开心极了,嘴角咧开的弧度非常狰狞。
画面变得像恐怖片,惊悚的音效下一个个镜头不间断地闪烁着,廖京臣的心音飘荡其中,嘶哑得像一名滴水未进的囚犯。
是试探吗?是吗?不是吗?
廖京臣的眼珠疯狂地左右转动,他想起陈一娜状似不经意的问句和她手机里的转账信息,想起事务繁忙却突然腾出空来的哥哥和姐姐,还有齐皖,那天是齐皖去私人影厅把他“叫醒”,呼唤间晃掉了他的游戏眼镜……不好!
冷汗霎时间爬满了廖京臣的后背,他这时才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事——廖宅不设监控,可父亲常说防人之心不可无,那么、那些具备会客功能的房间说不定就安装了摄像头!
而他曾焦急地闯进影厅的门,慌张地戴回游戏眼镜,最后错愕地看着它因电量耗尽从眼镜变回手环。
一阵刺耳的嗡鸣声贯穿了廖京臣的脑袋。
变形过程有没有被记录下来?是不是父亲早就知道了?大哥说得没错,他是不常戴这样的饰品,可之前家里也没人问过,为什么偏偏这次就问了?
陈一娜说他心情好得明显,齐皖看见了他在放映厅里戴着眼镜,他们会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吗?他们会在背地里向父亲报告吗?他们……是一伙的吗?
疑窦丛生,廖京臣呼吸不稳,他姿态狼狈地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回到宽大的书桌,撸下手环想把它收回抽屉。
他的动作顿住了。
他猛地抬头,左看右看,神经质似的用视线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
突然他捕捉到一点可疑的反光,他疯了一样朝着那个地方扑了过去,就这样跪在地上把花瓶里的绿植飞快扒开。
然后他现那只是一个安装在墙上的电源插口,里面的金属片在特定的角度微微泛光。
廖京臣怔怔地放下了双手。
耳畔仍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
虚惊一场……吗?
他像失去力气般瘫坐在地。
可这是父亲操刀装修的家宅,他从小住到大的房间也是他亲自选的。
如果那个人想动些手脚,他又怎么能知道呢?
廖京臣目光涣散。
一颗又一颗汗水从额角渗出,缓慢淌过他的脸颊。
他再次站起来,体态比上一次更加虚弱,他慢慢地转着头,看来看去,恍惚生出整个房间里全是摄像头的错觉。
【看不下去了卧槽】
【男主要疯啊】
【这个铺天盖地摄像头的特效有病吧!!啊啊啊啊啊密恐犯了】
【罗凌演得这么牛逼?】
【啥玩意儿看不懂,不就是被问了一下手环吗,至于慌成这样?这男主真懦】
【前面看不明白就别看,没人求你看微笑】
【这条线铺垫得确实挺好,第一次现廖爹收买身边的朋友,第二次现廖爹背地里把竞争对手搞进医院,第三次虽然廖爹好像还没干啥,但廖京臣已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状态,一点苗头就应激作了】
【我真的有一点懵逼,所以廖京臣到底是被监视了还是没有啊?】
【←留白了,还没给出明确信息。不过我个人认为刚才那些应该是廖京臣惊恐之下产生的幻觉,类似被害妄想那种?】
【太不谨慎了男主,就算着急接人也不差那几秒,早知道把手环收起来不就得了】
【点了,编剧还是烂,就硬造矛盾】
【“早知道”党又来了哈,不儿我说廖京臣也不是个完人啊,一点纰漏都没有那还是人吗,再说廖哥是餐具掉地上弯腰去捡无意间看到廖京臣袖子里好像有一圈颜色的,要不是这点小巧合根本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