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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时晏脸色苍白,也只能忍着悲痛,为蓝衣处理了后事。
他看着眼前的土丘,声音沙哑道:“再过几日,我体内的金蚕蛊也会彻底发作,等我摆脱了清河岑氏的身份,就带你一起远走高飞。”
回房间时,岑时晏路过岑子卿的房间,却意外听到他和叶照绵的声音。
“照绵,地动时我弃哥哥于不顾,还不如他身边的下人,哥哥醒来肯定会生我的气。”
他自责的话音落下,便传来叶照绵宽慰的安抚。
“地动凶险,你年纪尚小,时晏作为哥哥更应该保护你。”
岑时晏呼吸紧滞了几分,他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到叶照绵正在床边一勺一勺亲自给岑子卿喂药,动作温柔体贴。
喂完药,她又拿出一个水蓝色的小瓷瓶。
“子卿,这是我从神医谷求来的良药,有活血化瘀和安神的双重功效,给你疗伤。”
岑子卿不肯要,白着脸推开了叶照绵的手。
“哥哥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他比我更需要。”
叶照绵将药塞到他手里,露出几分怜惜。
“你是弟弟,不用这么懂事,时晏是清河岑氏的嫡长子,身为哥哥他不会计较这些的。”
岑子卿看着手里的药,忍不住握住了叶照绵的手。
“照绵,当初你为了我上山做道姑,给我点九千九百九十九盏长明灯祈福,又为我破戒下山,这么多年的情义我都知道。”
“只可惜我已经娶了雪凝,什么都给不了你。”
叶照绵摸了摸他的脸。
“我知道,只要你幸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