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病单的邓睿连忙给许仁泽打去电话。
“干什么?”许仁泽不耐的接通电话。
“许仁泽。”邓睿看了看病单上的名字,压低了声音道:“你是不是在找江愈安?”
“她是不是还有渐冻症?”邓睿神情严肃的说着。
许仁泽一愣,他并没有将江愈安身患渐冻症的事告诉邓睿,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许仁泽眉头紧皱,心中顿感烦躁。
邓睿放在衣服口袋中的手捏了一把病例单:“她……”他迟疑的停住了。
就这么告诉许仁泽吗?
邓睿纠结了,当他看到坐在轮椅上,浑身烧伤,眼神呆滞的江愈安时,他将他们的事情摸个大致了。
按照许仁泽的能力,不可能找不到她,要么江愈安故意躲着许仁泽,要么就是许仁泽没有认真找。
他这么冒然的告诉许仁泽江愈安的情况会不会对她不太好……
看着邓睿纠结为难的模样,许仁泽眼皮一跳,又问:“你想说什么?”
冰冷的语气让邓睿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没,我是想问你还没找到她吗?”
许仁泽敏捷的抓住邓睿的一丝逃避,语气更加凌冽:“我是问你怎么知道她有渐冻症的。”
“这不是你最晚醉酒时说出来的吗?我感到好奇就问了两句。”
邓睿皱着眉讪笑着,实在是心虚。
许仁泽闻言,脸黑了几分,却没有再追问。
本想试探许仁泽一番,没想到自己吓了个半死。
电话挂断后,邓睿还是决定悄悄的再去一趟江愈安那儿。
普通病房。
“愈安,张嘴。”陈济生小心的将粥送入江愈安的口中。
“啊……”江愈安艰难的要住小勺,但粥大部分都从她嘴角流了出来,沾湿了一片衣襟。
“慢点慢点。”陈济生忙将她下巴和颈部擦干净,轻声哄着:“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