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愈安死去的第三年。
陈济生望着医院来来往往的人,思绪飘回到了初遇江愈安时的场景。
最初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往往是察觉不到的。
但眼睛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望向了她的方向。
陈济生对江愈安最开始满是震惊与惋惜。
渐冻症,根本就没有根治的办法,只能默默等死。
接着,陈济生不知何时对她生出了心疼的情愫。
在她嚎啕大哭失去父亲的时候,在她不顾安慰冲进火场救下老人的时候,在陪她做化疗疼得站不起来的时候。
时间久了,心疼夹杂着十年的蜜糖逐渐转化为了喜欢。
陈济生,明明知道,她时日无多了。
但还是一点一点陷进去,连半分挣扎都来不及做出。
后来陈济生每次想起江愈安,最先想起她那如命运转折点的棒棒糖。
再接着想到江愈安的声音,轻且慢,细腻却又格外有力量。
最开始知道江愈安和许仁泽结婚三年的时候,他心里满是生气与失落。
他生气,气江愈安不该这么糟践自己。
为救父,为一台医疗仪器,奉献了自己终身幸福。
他也恨许仁泽,毁了这么温柔干净的人。
他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心一点也不知道收敛。
可那时候的陈济生根本没有立场去掺合。
他只能借治病的理由去接近她,他连一句关心的话都要以一个主任的口吻去说。
陈济生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江愈安过的开心些。
江愈安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每拖一天,陈济生都克制不住。
他站在一个医生的角度去计算江愈安还能挺多久。
他是真的心疼,每一次看江愈安做完化疗,疼得一脸苍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