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贝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涂白棠的呼吸声,衣物摩擦声,还有拉啊链滑动所带来的声响。
他想,涂白棠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涂白棠没有对他的这番举动表任何评价,没有阻止,也没有因为他效率低下而催促。
他俯下身,亲吻罗贝的嘴唇,由氵戋入氵罙。
罗贝闭着眼一心两用,动作愈笨拙,花了好久,终于还是做到了。
指尖传来的热度让他浑身都跟着烫。
“你坐下吧,”他对涂白棠说,“或者躺着。”
“为什么?”涂白棠问。
罗贝张开嘴,伸出半截舌头,说话时变得口齿不清:“说好的。”
涂白棠笑了起来。
他严肃了太久,让罗贝也跟着紧张,直到此刻才终于松懈下来。
涂白棠含住了罗贝的舌,细细品尝,然后告诉他:“不用。”
罗贝心想着,为什么呢?
是说好的呀。
他体验过,那真的很快乐。他渴望涂白棠也能得到那样的享受。
“我希望你能很舒服。”他含含混混地告诉涂白棠。
唇舌都身不由己,每一个字的言都变得很奇怪,听起来有点儿蠢蠢的。
可他还是坚持说了下去。
“……然后变得更喜欢我。”
涂白棠停下了亲吻,与他抵着额头,静静地看他。
罗贝的手又试着动了动,然后听见了涂白棠不自然的吸气声。
他微微仰头,用舌尖去勾涂白棠的嘴唇,然后小声恳求:“让我试试吧。”
嘴巴很酸,上颚和嗓子有点儿痛。感觉怪怪的,最后留在嘴里的味道也怪怪的。
他光着身子裹着被子放空,涂白棠从他身后拥着他,一下一下地亲吻他的后颈。
有点儿痒,罗贝缩着脖子笑了起来。
“对不起。”涂白棠的语调听起来有些懊恼。
罗贝不解地回头:“啊?”
他的声音变哑了,声很不自然。
“我太没分寸了。”涂白棠说。
罗贝笑了起来,用沙哑的声音回答他:“没关系啊,我可以理解。”
涂白棠亲了亲他的嘴唇,问道:“……因为我是兔子?”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罗贝转过身,正面朝向他,“总不能把你绝育。”
“……”
涂白棠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