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外面院子传来魏礼栀和容择有说有笑的动静。
路识青吓得一蹬腿,赶紧推他,含糊道:“不,有唔……有人!”
容叙含着他的唇咬了一口,呼吸有些急促,耳鬓厮磨带来浓烈的暧昧和欲望,压低声音说:“你说,不会分手。”
路识青都要急哭了,拼命摇头:“不分手不分手!”
容叙终于心满意足,俯下身在他带着泪的眼尾轻轻吻了下,终于在魏礼栀容择进来前松开路识青。
“自卑”两个字从来和容叙挨不上边,就算知道路识青家世豪横,也不觉得两人有什么天堑隔阂需要羞愧尴尬。
追求路识青前,容叙自信得天底下唯我独尊,哪怕路识青的拒绝也无法让他的自信心有半分受挫。
但终于得偿所愿和路识青交往后,他却莫名开始患得患失,甚至担心路识青万一真的和他分手,自己是否还能挽回来。
路识青匆匆从沙上起来,胡乱扒拉下乱糟糟的头,偏头瞪了容叙一眼。
容叙懒散地靠在沙上,勾唇笑了笑。
管他呢。
反正两人已经交往,与其幻想可怕的未来不如珍惜当下。
初一晚上容叙陪着路识青在院子里放了点小烟花,第二天一早就要回酒店了。
魏礼栀拉着路识青的手有点舍不得,但仔细一想往后有的是机会相处,依依不舍地目送着离开了。
容叙将人送去酒店,路识青头回体会到“舍不得”的滋味,在副驾磨磨蹭蹭愣是不想走。
“你……不上去坐坐吗?”
“我也很想。”容叙轻轻靠近副驾,叹了口气,“但《画卷》明天就要开机仪式,我等会得直接去机场赶过去。”
路识青点点头:“好吧,那我走了。”
他说着,解开安全带就要走。
容叙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伸手拉了他一下:“识青等等。”
路识青又坐了回来。
“嗯?”
容叙看了看他的衬衫领子,道:“你还戴着我送你的尾戒吗?”
路识青愣了愣,有些难为情地点头。
容叙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滚热的手轻轻把路识青的衬衫扣子解开。
路识青眼睛都瞪圆了,本能往后退,但身侧就是车门,根本没地方跑。
容叙解开两颗扣子,勾着路识青脖子上暖的烫的银链子,变魔术似的把那枚尾戒摘下来。
路识青赶紧去系扣子。
容叙摆弄着尾戒:“伸手。”
路识青脸还在微微烫,一见就知道容叙要做什么,不好意思把森*晚*整*理手缩回去,讷讷道:“我……还是戴脖子上吧。”
容叙眉梢一挑:“所以你是想把我的戒指放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吗?哟,没想到路老师还挺会。”
路识青:“……”
路识青直接把爪子怼到容叙脸上,催促他赶紧戴戴戴,别那么多土味情话,怪得慌。
容叙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