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揣摩着他的意思,似乎在怀疑她和林砚有什么。
这回遭到冤枉,她表现出了一丝不高兴:“不算认识,他是陈述的朋友。”
若不是周怀庭盯得仔细,看不出一闪而过的细微变化。他意味不明地说挺巧。
知夏大概明白这“巧”的含义,她第一次不小心撞上林砚,第二次把林砚认错成周怀庭……
后者周怀庭应该不知道,他要知道指定没她好果子吃。
男人对某些事出奇的计较。
知夏思忖片刻,附和了一句:“是很巧。”
周怀庭把她神色看在眼里,换了种随意的口吻,“人看你三回了,我还以为你俩很熟。”
她睁了睁眼,第一反应是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这回应滴水不漏,周怀庭暂时没发现什么问题。
他勾了勾手指,她听话地把脑袋凑过去。
两张脸相近。
男人压声说:“草莓印露出来了。”
知夏瞪大眼睛,胡乱揪紧领口,“哪?”
“脖子。”
在她惊吓得快昏过去一刻,想起今早特意照镜子,脖子上没留下什么印记。
她倏然镇定下来,有些笃定地说:“没有吧。”
周怀庭更笃定:“等会儿就有了。”
“……”
知夏梗了梗,立刻坐端正了。随手拿起一只小兔模样的包子,举着它,有些讨好卖笑地说:“哥,可以没有吗?”
周怀庭没说话,从她手里接过来,扒了块它的皮送到嘴里。
“……”
这餐饭吃得知夏很满足,也吃得心神不宁。
走得时候,还被一只有形的手掌箍住后颈。
过于出挑的男女离开餐厅,引起了小小的骚动。
举止亲昵,但有解释的空间。
四周不少目光投过去,包括林砚。
他抬了眼,看着他们背影,又想起了昨晚和陈述的对话。
“他们亲兄妹吗?”
“不是。”
两人一路回了别墅。
知夏后背贴在冷硬的门板上,男人不紧不慢地把她防晒衣的拉链拉下来,指尖有意无意滑过她颈侧的皮肤,带着一份威胁意味。
她瞅着哥哥一副准备惩罚人的架势,怯懦地唤一声:“哥…”
好像在试图唤醒他的良知。
男人掀了眼,看到她些许红肿的眼睛,果然泛起了温情,指侧抚过她的眼角:“哭那么惨,昨晚不舒服?”
知夏一怔,他动作虽然很凶,但并不会让她疼。反而能轻易地刺激她的敏感点,让她生理性流眼泪。
提起这种事总没有男人坦荡,知夏悄悄热了脸,轻抿了下唇,“没有。”
男人总结:“那就是太舒服了。”
“……”
无言了一会儿。
他莫名添补一句:“所以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这是哪来的结论,知夏大喊冤枉:“我哪有。”
他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目光垂直地刺进她眼里,微敛眼敛:“和他见过几次面?”
说来也奇怪,旁人他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但那个男人令他介怀。
或许是孟知夏第一次看他的眼神不同,又或许是巧合和偶然掺杂不明,具有迷惑性。
他的问话很有技巧,不光要答得几次,而且隐喻了让她回答每一次见面的经历。
知夏得知自己再次犯蠢,支支吾吾地说三次,马上又改口说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