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花滿樓現在也能猜到他心裡是怎麼想的,於是止口不提那些事情,只是開口寒暄。
「聽說你去了福州,最近還好嗎?」
「嗯。」
池嶼閒有些不自在,但又說不出來那裡不舒服,像是在網上聊得火熱的網友見面似的,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在花滿樓擅長處理這些,不過三言兩語便將剛才尷尬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池嶼閒不知不覺間放鬆了下來,微蹙的眉都鬆開了,隨後便開始了和花滿樓的一問一答。
「本來還擔心你離開之後沒地方去。」
「鏢局包吃住的。」
「還習慣嗎?」
「挺好的。」
「聽起來也是,應該交了不少朋友。」
「還好,認識了幾個還不錯的人。」
兩個人像是家長在詢問剛上學的孩子似的,池嶼閒像只趴著不動的烏龜,非要花滿樓戳一下才慢悠悠地往前爬一下。
花滿樓微微一笑,猝不及防地開口:「怪不得你非要摻和福威鏢局的事情。」
「嗯。」
池嶼閒回答順口了,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等話都說出口中之後才回過神來。
「你知道了?」
「嗯,」花滿樓無奈一笑,「你池嶼閒要以一敵百,這麼厲害的事情我又怎會不知道呢?」
「我哪有這麼說?」池嶼閒反駁道,「我只是說誰要動手就不會放過誰,這麼想的人難不成是在心虛?」
他越說越理直氣壯:「若是對辟邪劍譜沒想法,定不會擔心這個。」
「哎。」
花滿樓嘆了一口氣,抬手給他倒了一杯茶。
聽到對方嘆氣之後,池嶼閒頓時泄了氣,一聲不吭地坐在那裡。
「可是會有人擔心的。」
花滿樓:「我會擔心,6小鳳也是。」
「抱歉。」
這話分明林平之之前也說過,他當時還義正嚴詞地說自己能夠應付得來,但輪到花滿樓說這句話的時候卻沒由來的心虛。
「想必是福威鏢局對你很好,這才會讓你敢那生命付之。」
花滿樓淺淺一笑,心裡卻莫名有些不舒服,像是看到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動物義無反顧地奔向其他人似的。
「我有把握。」
池嶼閒抬手抓了一下頭,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其實也知道這麼做會讓其他人覺得太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