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淡粉色的唇弯了弯,眼中清晰地倒映着她的身影。
秦渺想到那些糟心事,心里又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她微微躲开他的目光,轻声道,「没有谁为谁做什麽是必须的。」
话有点绕,溟汐没太理解,他只是依旧保持着神色的坚定,「为渺渺做一切,我都愿意。」
傻鲛人。。。。。。
秦渺心里无声感慨了一下,正是溟汐的纯粹反而让自己越发有种罪过的感觉。
她决定还是早点说清楚,再拖下去对彼此都不太好,更重要的是,她担心会伤害到溟汐。
於是,囫囵吃完晚饭後,秦渺去了院子内的秋千椅上坐着。
这一处也是溟汐很喜欢的地方,或者对他而言,任何有秦渺的地方他都很喜欢。
秋千椅很长,秦渺拍了拍一旁的位置让他坐过来,溟汐见此,眼眸晶亮地靠了过去。
想到饭前她苏醒後对自己怀抱避之不及的模样,他没敢离秦渺太近,小心翼翼地坐在另一角,轻轻地随着她荡着椅子。
天已经黑透了,秋千椅两侧的立柱花灯也散发着橘暖色的光。
高高的防护墙无法阻拦咸湿的海风,带着夜晚微微的寒意吹动了两人的头发。
秦渺看着秋千对面的悬浮车,想起他之前过於恐惧的模样,突然道,「要一起进去体验一下吗?」
这阵子相处下来,溟汐已经知道眼前的悬浮车并没有那麽危险,秦渺坐进去也不会受伤。
只是他脑海里还是会出现当初悬浮车投放武器的场景,他眼底心生退意,又因为是秦渺的邀请而在犹豫,好在秦渺看出了他的迟疑,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没事,不想坐就别坐。」
她再次踏实地坐在了秋千椅上,溟汐悄悄觑了一眼她的脸色,见她似乎在出神想什麽并没有不悦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秦渺自然不会勉强他,她只是想到如果今晚说清了以後也许就再也见不到溟汐了,她想能不能带他体验一回悬浮车让他克服心理的恐惧。
但许是他的战场记忆太深刻,他还是不愿意靠近。
秦渺理解他,确实也是自己太操之过急了。
秋千椅突然高高荡了两下,秦渺忙抓紧一旁的绳子看向罪魁祸首,溟汐见她看了过来,无辜地眨了眨眼。
「好啊,你学坏了,还会装无辜了!」
溟汐没想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一下子被秦渺看透了,他脸红了红,没反驳,至少渺渺现在看着自己的模样比刚才发呆的样子好多了,有种她真的在自己身边的真切感,而不是像远处的月,时不时隐藏在云雾中,飘忽不定。
溟汐并不知道,他做坏事时脸上的表情都会不自觉透露出几分心虚,所以秦渺一眼就看穿了他。
见他不反驳也不解释,秦渺也作坏的用力荡秋千吓唬他。
可惜比起溟汐轻而易举够到地面的大长腿,自己的双腿悬空反倒惊吓的是自己。
秦渺玩了两下後放弃了这个打算,两人这麽玩闹下,刚才她还紧绷的心情倒是无意识放松了不少。
她想起下午溟汐哼唱的歌曲,突然问道,「下午那首歌,是用的你们鲛人族语言吗?」
想到那歌曲的含义,溟汐不敢细说什麽,只点了点头。
好在秦渺也不太好奇歌曲讲的什麽,比起这个她更想知道,「那你的名字用你们族的语言怎麽称呼?」
溟汐唇张了张,「ξγεどζ(溟汐)。」
鲛人族的语言透露出古老的质感,配上溟汐优雅柔和的嗓音,好像深海中某种神秘的咒语,婉转低哑又彰显出深沉。
秦渺嘴张了半天,念不出来。
鲛人族语言有点太拗口了,明明耳朵里听着似乎很简单,却怎麽也说不出。
好在溟汐也很耐心,教了她十几遍,秦渺才记住了他的名字,她对他笑着道,「我知道了,ξγεどζ。。。。。。」
只一瞬,溟汐的耳朵也红了,身体内也涌上一股兴奋,似乎尾巴又要冒出来。
他手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克制住了化尾的冲动。
秦渺虽然才说出口一遍他的名字,但在心里已经默念了几十遍,她心不在焉地望着天,不愿破坏当下的氛围,但她已经拖了很久了,也确实是该说了。
她发散的眸光定了定,开口道,「溟汐,以後我们还是别见面了吧。」
只这麽一句,溟汐腿部的麻痒瞬间退散,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蓝色的眼认真地落在她的身上,「渺渺,刚说什麽?」
秦渺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她有些狼狈地躲开,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们以後不要见面了。」
「为什麽?」
溟汐眼底露出潮湿的水雾,他神色恍惚,难以置信。
秦渺听出他声音染上了一分哑意,低着头缓缓道,「你知道的,我是和亲新娘,那我的对象自然是鲛人王,而你和我是没可能的。」
「我,我就是。。。。。。」
溟汐好似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睛重新恢复振奋,他知道,他一直清楚,渺渺就是自己的新娘。
他正准备告诉她自己的身份,但话未说完,秦渺打断了他,「你是鲛人族,我是人族,先不说种族我们两合不合适,倘若你真和我在一起了,你就要承担被鲛人王报复的风险。」
「虽然这麽久了我从未见过鲛人王,也能感觉到他对我不在意,但你是他的族人,他只会觉得你是背叛种族,到时候可能还会被整个族群驱逐放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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