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既凛诧异地偏头看了他一眼。
紧接着,就听池遇语出惊人——
“听说他上大学那会儿您不光酗酒还赌博,搞得家破人亡的,阿姨身体怎么样了?还在ICU住着呢吗?”
池二叔两眼一瞪,拉了池遇几下愣是没拦住。
他连珠炮似的继续。
“你说你也真是的,平时喝点儿酒也就罢了。”
“赌博这个事儿,您说您,就您这个身份,您这个地位,您怎么能赌博呢?您得起好带头作用当好表率啊!”
“您去的哪个场子?澳门?威尼斯?他们是不是出老千了?我那边儿有人帮你问问?输了多少钱,我给您追回来。”
说着,池遇叹了口气,摁着周父的肩膀摇头,颇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回头顺带朝池二叔挑了挑眉。
“我二叔就说过,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的未来考虑,你也得为周既凛考虑考虑。”
“好歹他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公子哥儿,那上大学谈个女朋友,净送人9块9的花和剩饭剩菜,这对吗?”
他越说越起劲儿,语气里的遗憾和羡慕不似作假。
甚至颇为感慨。
“不过他也是命好。”
“也不是他命好,主要是姑娘人好,一天打三份工,白天晚上两班儿倒,一个无父无母的学生,愣是月月都能凑齐阿姨的ICU住院费。”
“不过话说回来,阿姨身体怎么样了?”
“我也不经常来沪市,要不我和我老婆一起抽空去看看?毕竟我老婆上学的时候净给她赚医药费了,不是说专款专用吧,也总得付出见成效啊。”
周父的脸彻底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