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又安慰自己,她只是在生氣,等氣消了就好了。
他這樣想著,斜靠著旁邊的車廂,心裡平靜下來。
江采的嘴角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正如從前阿九在他身邊的時候,輕聲細語地勸慰他似的。
江采閉上眼,就這麼睡過去。
*
久娘與陳照非相攜進門去,待行至迴廊,久娘才鬆了口氣,往身側挪了一步。
她說起今日遇見葉玉珠之事,「從前她便是如此,趾高氣揚的,好像人人都該讓著她。」
陳照非收了笑,忽然正色問:「她從前打過你麼?」
久娘被問得微愣,搖頭:「推搡倒是有,不過沒有動過手。」
她記憶里,葉玉珠是很會裝可憐的。她即便做錯了事,也能惡人先告狀,叫
別人先聽她的話。
她不知道陳照非為何忽然問起這個,「怎麼了?」
陳照非似笑非笑:「沒什麼。」
他只在想,若是動過手,便不能讓她只是丟人這麼簡單了。
他想護短,可惜……
陳照非瞥了眼身邊之人,她又已經眉飛色舞說起興辦女子學堂之事。
「不錯,你放手去吧,一切有我。」陳照非道。
久娘露出一個真心的笑意,福了福身:「多謝侯爺。」
陳照非在心裡嘆了聲,「明日我們要去見見我母親。」他聲音裡帶了些悵然。
久娘點頭:「我曉得了。」
襲得爵位之後,陳照非便與父親分府而居,他父親縱情享樂,反正給他錢便是了。只不過,他母親尚住在父親府里。
陳照非原想帶她走,可每次……一說帶她走,她就發狂。
留在那裡又有什麼意思呢?他父親並不待見她,丫鬟們倒是能好生照料……
嘖,陳照非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第31章31。休書想休了她,不可能。
翌日清早,久娘起了個大早,一切都已經備好。
見她如此緊張,陳照非不由得笑道:「不必如此放在心上。」
久娘反駁:「該做的禮節不可少,自然應該鄭重。」即便他們是假扮夫妻。
如此想著,久娘隨他上了馬車。老永安侯的府邸與他們住的地方隔了幾條街,沒花太多時間。
馬車停在門口,陳照非搭手扶她下來。小廝認得陳照非,見狀喜上眉梢迎上來,「侯爺回來了。」
這看門的小廝是舊相識,陳照非略點點頭,又叫觀海看賞,而後攜久娘進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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