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受委屈,受了什么委屈,安然不愿意说,伊大夫也不方便多问。
好在第二日就是安然的休息日了,这七日,她可以先去然庄记住着,七日之后,宁远侯夫妇定是已经离开了。
——
然庄记的生意太火,慕名而来的人很多,宁远侯夫人也不例外。
客栈和点心铺子只隔了一条街,走几步路就到了。
有小二引她们进店,选点心,拿号码牌,入座。
安然经常出来转转,问问客人吃的如何,今日也不例外。
刚从一桌抬起头,就看到了宁远侯夫人和刘妈妈。
竟然还是追到了这里。
伙计瞧着宁远侯夫人盯着安然看,笑着介绍道:“夫人,这位是我们店的东家。”
“姑娘真是年轻有为。”
安然微微一笑:“夫人谬赞。”
她们不知道她就是医馆的安然,倒也不必隐藏。
宁远侯夫人吃的不多,仔细品尝几道之后,就打包了好几份离开了。
让安然没想到的是,宁远侯夫人竟在镇上住了半个月,三天两头往医馆跑,好像非要见到她不可。
安然干脆接了一个隔壁镇的外诊,一来一回加上治疗,没有几日回不来。
医馆的人想不通安然为什么不愿意见宁远侯夫人,倒也真心的帮她隐瞒身份。
柳安然接的病人情况有些严重,又是老人,趋于稳定的时候,已经是五日之后了。
两个镇之间,并不算很远,也不是很近,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原主生母刘氏的娘家就在这个镇上。
刘家三个女儿,一个儿子,日子过得是相当不错,院门修得比柳家还气派。
安然来时路过并不知道,回去的时候路过听到有人往里喊了声刘氏大哥的名字。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安然头也不会地往前走。
刘家。
孟氏拧着刘大郎的耳朵恨铁不成钢。
“村里都传遍了,你是聋了吗,你妹妹,刘二丫,成了大户人家的义妹。”
“回来半个多月了,也不说来看看我们是,是不是瞧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啊?”
刘大郎吃痛打开孟氏的手。
“柳家说的话,你也信,你忘了当年他们是怎么对待二丫的了?”
孟氏不以为意:“不就是说了她几句不好听的话,一个寡妇,受些风言风语,你看咱们村的寡妇,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你妹妹的心气倒是高啊,攀上了大户人家,直接把我们这些穷亲戚甩了。”
“行了,你别叨叨了,叨叨的我头都大了。”
“什么叫我叨叨?”
“嫌我烦了?”
“刘大郎啊刘大郎,刘家最没本事的人就是你了!”
孟氏的手指头一个劲地往刘大郎的额头上戳。
“你这榆木脑袋怎么就不会转一转呢?”
“你妹妹,二丫,发达了,你跟她讨好关系,我们还用住在这破村里?”
“镇上的大宅子,每日吃不完的酱牛肉,猪肘子,热汤热饭,新衣裳,马车……你见过的没见过的都有!”
“难道你不想过上好日子?”
“好日子我当然想了!”
刘大郎唾沫横飞。
“可我也不能去求她给我银子啊。”
“你傻啊!”
孟氏一巴掌拍到刘大郎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