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不含糊的行動力,實在是把沈言整得一激靈。
一個不好的預感出現在沈言的心頭。
這個男人不在乎對方是誰與他結婚,只是想要結束這場鬧劇,而他,就是個鬧劇的冤大頭而已。
沈言的臉上爬滿黑線。
男人冷靜的解釋剛才突然發生的鬧劇,沉穩的嗓音有條不絮的解釋。
在場的人群不再混亂,人群小聲議論的聲響刺激著沈言的耳膜。
沈言大傻子一般愣住原地,抬頭與男人的視線觸碰。男人有一雙漂亮深邃的眼睛,但卻毫無光彩。
他知道這個男人是一個瞎子,因為一場顧家不想要發生的車禍造成的。
不然,天之驕子一般的男人,怎麼會與沈氏聯姻。
沈言看向台下沈父,沈父的目光不敢與他對看。他知道這個一向偏心哥哥的人,是從來不會考略他的感受的。
他竟然要祈求那一份不屬於的愛,可笑至極。
頂著人海的議論,最後,沈言與男人完成儀式。
自由的鳥兒,在蔚藍的天空中來回盤旋幾圈,最後還是回到教堂上面,尖銳鋒利的塔尖之上,享受初日的暖陽。
……
顧宅里。
沈言木著一張臉坐在顧潯的身邊。豪華的沙發上,此刻他是坐立難安的,不會有人理解,他窒息感。
顧母嫌棄的眼神上下打量他。
這個態度是沈言預料之中的,但還是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好狀態。
顧母扒著指甲,明眼人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隨意的開口道:「你們沈家倒是有意思,哥倆來回折騰。擱著窗戶唱雙簧呢?」
這話他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沈言尷尬笑了說道:「您說的意思我們沈家明白。」
顧母不客氣冷笑說道:「真明白,還是假明白?沈家臉面不要,我們顧家可是要的。當時的場面你也是看見了,是能感覺到的吧。
你們沈家要是從一開始就說明白,我們也不會為難的。正主走了,來個便宜貨。恐怕污染了我們家的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