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知道祝初霁这种暗器的厉害,被击中肩头后,整个人都不淡定了。本来对付公冶无咎就非常吃力,如今又跑过来一个祝初霁,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尽快逃脱。
只可惜,本来公冶无咎就将他咬得死死的,现在祝初霁来了,她们两个又怎么可能轻易地放徐福走掉。
徐福一只手捂住被子弹射穿的肩头,一边在头脑里想着要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脱身离开。
望着站在祝初霁身旁的宝儿,徐福心里开始盘算,要如何一击即中,抓住宝儿,然后用宝儿来威胁他们夫妻两个,好让自己得以逃生。
小宝儿机警地站到自家娘亲身后,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徐福。
徐福见自己此时已经落了下风,知道这一次又讨不到好,于是冷哼一声,猛地朝着小宝儿的方向猛地袭出一掌。
小宝儿下意识地从祝初霁身后往外一闪,祝初霁猝不及防,来不及掏枪,公冶无咎刚刚的体力消耗太大,一下子速度慢了些,只那一瞬间,徐福已经窜到小宝儿面前,一只手锁住小宝儿的咽喉。
“放……放开……小……爷……”小宝儿不停地挣扎着。
见徐福挟持了小宝儿,祝初霁顿时火冒三丈,暗暗从衣袖中拿出手枪。乌黑的枪口对准了徐福的头颅。
徐福自然知道祝初霁手中这个玩意儿的厉害,他诡异地朝祝初霁笑笑:“不想要你儿子的命,你就尽管射出你的暗器,本座临死前,拉你儿子来垫背的,也算是赚了。”
公冶无咎愤怒地骂道:“徐福,你卑鄙无耻。小孩子他是无辜的,有什么你冲我来呀!”
徐福嗤之以鼻:“我卑鄙无耻?你们公冶家呢?小孩子是无辜,但是我呢?何尝不是小孩子?我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何错之有?且不说身上流着你们公冶家的血液,哪怕只是平民之子,也不可能会有将自己的亲骨肉扔掉。”
徐福一脸的伤悲:“我的养父母,为了我,不惜赔上一家人的所有,甚至牺牲掉我大哥的性命,希望我有朝一日能够认祖归宗,而他们只是和我没有任何血脉相连的陌生人。”
“你们这群和我血脉相连的亲人,却不惜置我于死地。屡屡阻拦我认祖归宗,我又哪里对不起你们?”
祝初霁见徐福说得声泪俱下,心底不禁柔和了几分。
徐福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公冶家那个该死的规矩。更是因为徐福的母亲,为了一己之私,不惜亲手害死自己的亲生儿子。
刚出生的徐福又有什么错呢?公冶无咎想到徐福刚刚的话,心里心潮澎湃,若不是徐福的娘亲自私自利,抛弃自己的亲生骨肉,徐福也不会变成现在的这副模样。
公冶无咎叹息一声:“念在你我一脉相连的份上,这一次本王放你走,下次若是再落在本王手上,哪怕我们流着相同的血脉,本王也绝不轻饶。”
祝初霁紧张地朝徐福喝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徐福点点头,松开了掐着小宝儿的手,捂住肩头上的伤口,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徐福的背影,公冶无咎朝身后说道:“龙二,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的藏身之处给本王找到。”
龙二答应着转身而去。祝初霁连忙上前扶住公冶无咎。刚刚公冶无咎和徐福打斗了数万个回合,早已经精疲力尽,完全是靠着祝初霁给的丹药才勉强支撑着。
现在一见到祝初霁,顿时整个人放松了下来,一下子犹如一棵大树轰然倒塌般摔倒在地上。
祝初霁和小宝两个连忙上前去扶起公冶无咎,无奈以公冶无咎的体格,祝初霁扶他还是比较吃力的,幸好还有小宝在一旁帮忙,这才勉强背着公冶无咎,去山洞里和龙一汇合。
龙一没想到王爷竟然是背回来的,连忙问祝初霁王爷这是怎么啦?
小宝拉了拉龙一的衣角,稚声稚气地说:“龙一叔叔,你不用担心,我父王他只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