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儿见李筱悠今天看起来情绪非常的低落,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但是她知道,李筱悠之所以会非常失落,都是源于她收到了李家送来的书信。
公冶无咎虽然将那些女人留在后院,但是却并没有将她们软禁起来。
她们想去逛街什么的,只要和管家小五报备一声,就可以出去。更加不会禁止她们和家人通信。也不会阻止她们回娘家探亲。
只不过,公冶无咎订了一条规矩:不管是谁家的亲戚过来王府,不许留在王府过夜,更加不许在王府溜达,只能在那些女子所住的小院里走动。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条:若是对府里不利的话,无论人或事,是人杀人,是神杀神!绝不姑息、绝不手软!并且还真的有过一个先例。据说是一个七品小官的夫人,由于没有见过世面,居然有意无意地走到了公冶无咎的书房门前。
龙一二话不说,直接将那个女人一剑给劈死。而那个七品小官的女儿,也因为这件事受到了牵连,不得已悬梁自尽了。
这也是李筱悠没有办法直接对祝初霁进行刺杀的原因。因为她手上没有可以用的人。更加不敢轻易带人进府。
后院厨房,一个老婆子正偷偷地将一条彩绸揣在怀里跑回了自己住的下人房。
一个时辰前,一个长得非常娇艳的女子,拿着一大块的彩绸来到后厨。要求自己帮忙烧掉,并且给老婆子递过来五两的银锭子。
老婆子满口答应着说:“好,好,老婆子这就来烧。”说着就跑到炉膛前扒拉一通。开玩笑!这么多银子,可是自己三、四个月的月例呢。何况本来这老婆子就是府上的烧火婆子,还不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么?
娇艳的女子见老婆子既收了银子,又满口答应了,并且跑到了炉膛前,准备烧掉,为了避免被别人看到,这才又急急匆匆地离开。
捧着手里的彩绸,老婆子顿时有了一种不舍之意。这么好的绸缎,若是拿回家给儿子娶媳妇当彩礼,那可了不得了呀!
想到这里,老婆子细心地将约摸三丈的绸缎叠好,藏进自己的怀里,仔细观察了一下,现没有其他人。由于后厨里,大家每天都天不亮起来,先做府里一大家子的早饭,然后又继续做午饭,只有午饭过后,大家可以休息半个时辰,接着就又要忙府里一大家子的晚饭。
所以这个时间点,大家应该都回了房间,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正好这时候没有人现自己偷偷地昧下了那块缎子。
老婆子偷偷地将那块缎子藏在枕头底下,等下一次轮到自己休息时,带回家去。留着给自己的儿子娶媳妇。那可是上好的缎子,值不少的银子呢!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就是因为她今天的贪心,导致后来她的全家都被灭了口。此乃后话,姑且不提。
龙一经过暗中排查后现,对于可能对祝初霁下毒的线索,毫无头绪。而春杏这边,也在暗中排查,可是双方都没有能够获得有用的线索,也就是说他们双方居然都一无所获。看来这个黑手藏得够深的。
“王妃,您说,若是您是那个下毒之人,您会怎么办?”春杏无奈地叹口气,给祝初霁汇报了偷偷排查的情况。
祝初霁笑笑:“当然是第一时间毁尸灭迹,销毁证据啊?不然留着证据让你去抓呀?”
春杏点点头,确实!没有证据,就是说破天也没用。
可惜,现在已经暗中将府里的人都偷偷排查了一遍,所有人都没有毒害祝初霁的动机。
“难道是府外的人?”祝初霁沉吟地说。
春杏摇摇头:“不可能。王府一向不留外人。王爷规定的,外人进王府不许留宿,可不许随意在王府里走动。”
祝初霁恍然:“这么说,这个人必定是府里的人。”
春杏点点头:“那么高的廊柱,没有武功,彩绸是挂不上去的。”
府里的下人,除了后厨的那些老婆子,就是负责采买的老李头,负责浆洗的小丫鬟,管家小五,以及府里的那些侍卫。
小五是公冶无咎的心腹,自然是不可能的。老李头主要负责每天的采买,不过也仅限于后厨,而且他从来不会来前院。
负责浆洗的丫鬟们也不会到前院来,都是那些夫人们身边的丫鬟将夫人们想要浆洗的衣衫送到浆洗房,洗好晒干后,一般也是丫鬟自己去取衣裳。
侍卫是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巡查的。大家一个是一小队一小队的人一起巡逻的,所以没有作案的机会。
春杏排查的方向自然是没有错的。可祝初霁总觉得漏掉了些什么。
祝初霁想着,既然目前没有任何头绪,那就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生。既然对方想要置自己与死地,那么这个人一次没有得手,他就还会来第二手。
春杏将祝初霁这么一分析,倒也是明白了祝初霁的意思。
她想用自己为诱饵,来个引蛇出洞,从而揪出幕后黑手。
“可是,王妃娘娘,您这么做,不就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了吗?”春杏觉得这个方法有些危险。
祝初霁却神秘地笑笑:“不是还有你在本王妃身边吗?有你的保护,本王妃能出什么事呀?”
春杏知道祝初霁主意多,有只能听从她的安排。
次日,祝初霁就带着春杏来到了后花园。池塘里的荷花都盛开了,姹紫嫣红,十分壮观。
祝初霁高兴地摘了两朵靠岸边的荷花。特别开心。于是就吩咐春杏回去帮自己拿只篮子过来,自己要多采撷一些荷花回去。
春杏知道祝初霁故意让自己避开,就是要引出那下毒之人,虽然担心祝初霁的安慰,可为了祝初霁的计划,她还是硬着头皮离开了。
祝初霁一个人面对着一池的荷花,想起宋代杨万里的那古诗,忍不住脱口而出:“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真的是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