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初霁望着掌柜的,笑着说:“以后,所有的账簿,每个月的初一送到摄政王府来,若是有延误,后果自负!”
掌柜的早已吓得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口中连连求饶:“小的知道了,小的错了,以为丞相府还是老夫人掌家的,所以……”
祝初霁点点头:“之前的那就算了,是本王妃没有及时告知你们,不过从今以后,那老夫人再来的话,就不必理会了。因为从现在开始,你们都是我摄政王府的下人,无需怕她。”
掌柜的连连称是。没想到王妃娘娘竟然说以后自己也是摄政王府的人了。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自我介绍一下!”
“回王妃娘娘,小的叫李长贵,那个伙计叫小枣子。另一个伙计就是大壮。还有个老蔫儿。”李长贵赶紧把铺子里的几个人都介绍了一下。
刚刚王妃可是说了,以后大家也都属于摄政王府的下人了。这可是非常荣耀的事情。
虽然都说摄政王杀人如麻,可大家也知道,摄政王治军严明,是宣武国的大将军。背地里大家也称他为大英雄。
祝初霁对玉展堂的整个经营状况以及服务态度都是比较满意的,除了那个老太婆和黄家人那档子事,其他都还是挺满意的。
于是祝初霁决定再去第二家铺子看看。
这是一家名为“云彩染坊”的铺子。祝初霁对染坊不太了解,就咨询春杏。春杏告诉她,云彩染坊主要从事染绸、布、衣服等。包括接洽洗染、烫织、拆洗、翻新、印花、印字等业务。
一进染坊,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些晾晒在竹竿上的五颜六色的布匹了。
走进二道天井,还是满满一天井的布料。一个婆子看到祝初霁和春杏夏荷,连忙迎了上来,笑着问道:“夫人是有布匹想要染色吗?”
春杏朝老婆子问道:“你们这里是谁负责的?人呢?”
老婆子一见春杏那气势,再看看祝初霁那一身的绫罗绸缎,知道眼前的人非富即贵,说不定是一桩大生意上门来了呢!于是连忙说道:“您几位稍等,老婆子这就给几位叫去。”
很快,一个半百的老者,跟着老婆子后面走来。一见到祝初霁,就先躬身抱拳:“不知这位夫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祝初霁举目打量着老者,虽然看起来客客气气,但话里话外的精明,可以看出这个老头不是一般的等闲之辈。
祝初霁也不和他客套,直接将房契拿出来:“既然你是这里的负责人,那你看看这个吧!”
“这是……”老者接过房契看了一眼,不解地问祝初霁。
春杏冷声说:“这个铺子是我们家王妃的陪嫁。”
老者一听,连忙跪倒在地上:“老奴木大参见王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身后的老婆子也吓得连忙跪下行礼。
祝初霁说了声:“起来回话吧,看样子,铺子经营得挺好,生意应该不错吧?”
木大站起了,指着铺子里晾着的花花绿绿的布匹说:“回王妃娘娘,前段时间,老奴去乡下谈了一笔,足够咱们铺子一直干到年末。”
祝初霁点点头:“这几个月,丞相府的老夫人,没少来对账吧?”
木大点点头:“回王妃,是的,每个月月底,老夫人就亲自过来,每次都把账上的盈利给拿走。”
祝初霁心道:“果然如此。”
“以后,所有账目,都在每个月初一准时送到摄政王府,本王妃会在王府里等着你送账簿。”
木大答应着,看来那个老夫人是想私吞王妃的银子,被王妃娘娘察觉了吧。
不过,既然地契房契都在王妃娘娘手中,说明王妃娘娘才是自己的主人,那老夫人那边,自然就不必予以理会了。
祝初霁一路走来,用了一天的时间,把闻人智同给祝初霁的十一家铺子都摸了个遍。
祝初霁严肃地对所有的掌柜宣布:之前的可以不予追究,从现在开始,所有的掌柜都必须把账本直接送到摄政王府去。银子也必须送到摄政王府。任何人都不得私自从账上取走一两银子。
回到摄政王府时,天色都已经擦黑了。小五子见祝初霁出去了一整天,正担心要不要禀报公冶无咎时,祝初霁领着春杏和夏荷回来了。
见祝初霁回来,小五子连忙让人传晚膳。
祝初霁今天出去一天,肚子也早就饿坏了,于是吩咐春杏和夏荷也一起坐下来吃。
两个丫头也不推迟,既然王爷也不在家,就当是陪王妃娘娘用餐了。反正之前也和王妃娘娘一起同桌吃饭过。
而且在祝初霁这里,也没有下人不能上桌,和主人一起吃饭的规矩。
正吃着,祝初霁突然对春杏说:“明天你去把今天的事告诉本王妃那便宜老爹,让他提防着点儿,看起来闻人智仁和那个老太婆还没有死心。”
春杏点点头,答应着回头就去找秋菊。
次日一大早,夏荷就过来了。祝初霁看她走得急,就知道肯定的生了什么事。
夏荷低声说:“昨天夜里有人刺杀丞相大人,幸亏春杏去找秋菊和冬梅她们,三个人一起才打退了刺客,不过她们三个人都受伤了。”
祝初霁“滕”地一下站起来:“人呢?她们三个伤得重不重?”
夏荷点点头:“伤口不大,但是,刀上抹了剧毒,她们三个现在都在丞相府里,是银伯来报的信。”
怪不得昨晚春杏没有回来复信。原来是中毒了。
“走,去丞相府!”
祝初霁说完率先朝外走去。看来那些人开始狗急跳墙了,自己昨天才开始整顿铺子,夜里就有人刺杀便宜老爹,要说不是他们干的,祝初霁都不会相信。
好你个闻人智仁,这么多年你给便宜老爹下毒,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好,又开始跳出来蹦跶,这下子看你还能蹦跶多久。
你不是会下毒吗?行!那本王妃就给你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