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畔雙唇彎起,繼續說:「哥哥,你不用為我擔心。我現在已經想開了,感情這種事順其自然就好。」
「你說的可是幫你配藥的人?」蕭相旬看事情總是那麼通透,就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他就能猜到那人身份。
喬畔神情明顯一滯,隨後便無奈笑道:「難怪師叔總說你心思縝密,什麼事都瞞不了你。哥哥,你看人真毒!不過,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倒是哥哥你,應該馬上就能給我娶個嫂嫂回來了!」
蕭相旬實在太聰明,就是喬畔再長十個腦袋也不是他的對手。喬畔也不想欺瞞哥哥,可燭千隅的身份實在太特殊,她只好趕緊把這火引到凝兒那邊去。
蕭相旬輕拍了她的腦袋一下,寵溺道:「再說你的事情,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了,你不要在這裡給我避重就輕。」
「哥哥,我能看得出來,你對凝兒與對其他人不一樣。你們不論是家世還是相貌氣質,都是一等一的相配。你也跟我說說,你與凝兒究竟是什麼情況?」喬畔歪著頭,滿是期待地看著他問。
蕭相旬把臉湊到她身邊,輕笑一聲後,只留下一句:「我要睡覺去了!」
他說完便起身利落離開了涼亭,獨留喬畔一人在那裡。喬畔的期待落空,她看著哥哥離開時的背影,無奈笑了一聲。
陽城斷木山,一襲玄衣威嚴佇立在那陡峭的山峰上。月光灑滿他身,襯著他更神秘。
蕭乘風不緊不慢的來到斷木山,他腰間別個酒葫蘆,頭上的髻還似從前一樣有些凌亂不堪。與燭千隅的精緻氣質一對比,更顯得他有些不拘小節。
「今日有幸得見大名鼎鼎的『千隅殺手』,還真是老頭兒我的福!」蕭乘風來到他身邊,與他一同並肩站在山峰上,賞起了夜月。
「蕭城主客氣!想必陽城玉令已經到了城主手中,不知城主對我的計劃可還滿意?」燭千隅大方道。
「納蘭茂先是指使你盜取我陽城玉令,你又故意透漏消息引我們去鬼市強令。你究竟有什麼目的?」蕭乘風也算是老謀深算的好手,可他也始終看不透燭千隅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的目的很簡單,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請教蕭城主。這玉令就全當我的心意,也還請城主不吝賜教。」燭千隅轉過身面對蕭乘風,客氣作揖道。
「你想要知道什麼事?」蕭乘風警惕道。
「在下想要知道護傾石的下落!」燭千隅目光幽深,似是一匹冷艷的孤狼,死死盯著蕭乘風。
蕭乘風雙手不由顫抖起來,他把手背在身後握緊,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波動,不能讓燭千隅看出一絲端倪。
「自從一百年前朝陵國後因病逝世後,這世間便再無人知曉護傾石的蹤跡,你這分明是在為難我!」
燭千隅只淡然一笑,他知道蕭乘風不會告訴他護傾石的下落,便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道:「我要尋護傾石也不過是想救人!聽聞蕭城主醫術高學識淵博,我有一朋友自小體質就特殊,尋常方法不能幫他渡過瘴氣林。不知城主是否知道什麼好方法,可以幫助他安全渡過此劫。」
蕭乘風聞言只覺得這話聽著很是耳熟,好像從前也有人同他說過一樣的話。他腦海努力回想著,究竟是誰跟自己提過。
突然他瞪大雙眼,終於想了起來。是畔兒!是畔兒在茅草屋外,也問過他類似的問題。他在聯想到給畔兒製藥的神秘人,只一剎那,他全身的神經全都緊繃起來。
他用內力調節氣息試著讓自己放鬆下來,隨後便小心問燭千隅:「你去過三水鎮?」
「你是想問我有沒有見過你那個小徒弟吧!我赤天教大護法的妖丹如今在她體內,你說我有沒有見過她。」燭千隅向來都是直言直語,他清楚蕭乘風不會傷害喬畔,才會大膽承認。
「她只是一個無辜的人,你不要把她牽扯進來。」蕭乘風眼底全是冷冽的殺氣,他上前抓住燭千隅的衣領,怒斥道。
「我只要達到自己的目的,自然就會放過她。她的生死,全看蕭城主你了。」燭千隅被他揪住,神色卻是一點也不慌張,他那邪魅一笑,簡直是看的人頭皮發麻。
燭千隅這次明顯是有備而來,他已抓住了自己的軟肋,蕭乘風也只能無奈鬆開他的衣領,低聲回他:「你說的這些情況,我原先也沒遇到過。我需得回去翻看醫書,好好鑽研後才好下定論。」
「那千隅就靜等城主的好消息!」燭千隅輕鬆整理好自己的衣領,彬彬有禮道。
他說罷就施法變幻出須臾草遞給蕭乘風,笑說:「蕭相旬的那個小跟班,如今想必還在陽城。這須臾草你讓他帶回無憂山莊,有人看到自會明白一切。」
蕭乘風從燭千隅手中謹慎接過須臾草,他一直都知曉蕭相旬的計劃。看來燭千隅說的人,只能是畔兒了。
「蕭城主,咱們江湖再見!」燭千隅自信一笑後,便飛身一躍飛向那茫茫夜色。
「他與畔兒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蕭乘風望著那冷冽的黑夜,不由憂心起來。喬畔是姬苒的女兒,他一直都在自責當年沒能護好姬苒,現在他絕不能再讓喬畔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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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o章大鬧醉芳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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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臨近南芷凝的生辰,各路權貴也都紛紛趕來安邑城。此時的安邑城街道人潮湧動張燈結彩,比過年都要熱鬧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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