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孩慌了,一个村里人最去不得的地方就是医院,但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污蔑他。
“明明是你……”
“你有证据是我自己吗?”我朝他轻轻的笑了一下,“谁会蠢到伤害自己,本小姐的医药费,是你爸要工作一年的收入,我记得你爸很凶,他不会打死你吧?”
就算他爸爸再怎么毒打他,也不及慕晨受到伤害的千分之一。
他也是个明白人,知道我要干什么。“那你要我怎么样?”
“慕晨?”我喊了一声,但是没人应,我又开始扫视整个院子,仍看不到他的影子,明明刚才还在的。
我临走前特地警告他,“我回去拿纸笔,在这之前,你最好别碰他!”
慕晨很怕他,可能是躲起来了。
我一边念一边在纸上写:
“本人王全向箫竺姚承认从此之后保证不再欺负慕晨,并阻止同村人。箫竺姚不向王权索要医药费,如有违反者,给一千元给对方。”
1ooo元对我们家而言,虽然拿出来,但不小了,对于农村人而言,辛辛苦苦劳作两三年也未必有。
我在我流着血的手臂上,盖个手印,并签字。
“轮到你了。”
他看着我,“明明从一开始,我们村里的人都让你远离他,你为什么还要保护他?”
“他是我的朋友,而且我承诺我也保护他。你们村子的愚昧封建,我一点也不信。”
我看着他的脸,他的脸上似乎有一丝难过,最后他起身看了我两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等他走后我把纸放在口袋里,我开始满院子的找他,我一遍又一遍喊他,“慕晨,浩慕晨!”
我把喉咙喊哑,也见有人应,是不是回家了?我正准备走,结果我听到角落里有人哭,我赶紧跑过去查看。
我试探性的喊了一句,“慕晨?”
他好像没有听见我的声音,但是我凑近一点我可以听见喃喃自语,“他们又来了,只要我不死,他们就会继续欺负我,我怎么还不死,我这种人只配去死……”
我蹲了下来,他那恐惧的眼睛就像一触将焰的火焰,易碎的玻璃,就算是加倍爱惜也会毁灭。
看着他源源不断流着眼泪,我心都要碎了,“慕晨……”
他注意到我了,他紧紧地抓住我两只手,“竺姚,我怕,我怕他们又用石头砸我,真的好痛。”
“不怕,不怕了,以后真的不会有人来欺负你了。”
“真的吗?真的……”
我看着他笑,“是的,我把他赶跑了,他向我保证再也不来欺负你了。”
我用手将他眼角的眼泪抹干净,并把他拉起来,“好啦,爱哭鬼回家!”
他注意到我手臂上的血迹,“手臂怎么回事?”
“刚才找你的时候不小心摔的。”
“骗我……”
这家伙厉害着,在他面前也撒不得慌,我赔笑道,“就是为了让他以后不找你麻烦……”
“所以你就砸自己来威胁他吗?”
“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今天的事情,梅姐姐问起来了,你就说我不小心摔了,手臂磕到了大石头了,听到没有?”
他咬了咬嘴唇,一把抱住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