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若是在佛门大开杀戒,只怕是要遭到众多僧人的抗议,萧珩才刚登基,绝不能染上这种污点。
原本,民间对这位君王便议论纷纷。
传闻他弑父杀兄,手足相残,如今若是在佛门大开杀戒,只怕会失了民心民意。
可事到如今,他们也绝不能让僧人动殿中人的一根汗毛。
而僧人们虽愤懑,却并不敢与十三等人正面起冲突,一时之间,两方都僵持不下。
僧人们不依不饶,守卫们也是寸步不让。
听着外头的动静,哑奴惧怕的缩了缩脖子,宋嘉宜却早已料到这一幕,只是静静地坐在榻上,听着外面的喧闹,面上毫无波澜。
而收到消息的萧珩,不过一个时辰,便带着一队人马赶了过来。
他的到来,让外面的动静很快安静了下去,宋嘉宜翻书的手一颤,过了半柱香后,萧珩才走了进来。
当他走进殿中时,正看到宋嘉宜坐在一束光下,雪白的衣衫垂泄而下,一头乌发只是松松垮垮的别了个玉簪,雪肤玉容,美不胜收。
他原本浮躁的心,又平静了下去。
他摆了摆手,那哑奴便懂事的低头退了出去。
宋嘉宜未抬头,只是佯装镇定的翻了一页书,感受到男人的靠近,她轻声问道。
“你杀了他们吗。”
萧珩抿唇不语,宋嘉宜却自顾自的阖上了书,微微颤抖的手透露出了她的不平静。
“即便,你杀了他们又能如何呢,难不成,你能杀尽这天下人吗。”
萧珩眸色一沉,伸出手,缓缓的覆上了宋嘉宜的脸侧。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脸上的软肉。
“我只是想留住我想要的人。”
“那这个呢。”
宋嘉宜微微撇过头,避过他的触碰,只见她抬起纤细的皓腕,上头已经掉了痂,只剩下淡粉色的疤痕,这是萧珩夜夜在她熟睡之后替她擦了药膏的结果。
只是那一串紫褐色的佛珠在她的手腕上格外显眼,宋嘉宜克制着心中的动荡,低声道。
“在佛门圣地,你这般行事,实乃大不敬。”
“我不怕。”
萧珩看着那白晃晃的手腕,眸底闪过一分暗色,他轻轻的扣住了宋嘉宜的手腕,粗粝的指腹划过那滑腻冰冷的话肌肤。
他虔诚的弯下腰,在那疤痕上落下细密的吻。
眉眼低垂间,帝王犹如这世间任何一个陷入情爱的男子一般,眸底盛满了缱绻的爱意。
“听说西域那边有一秘法,可使人共享生命,我已经派人过去了……”
“你疯了!”
宋嘉宜终于忍耐不住,脸色大变,她想要抽出手,却被萧珩用力的握紧了。
看着男人阴郁的神情,宋嘉宜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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