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天宗上下都以游扶泠为傲,还有个宝贝游扶泠得紧的季町,更没有人敢议论游扶泠面纱下或许是一张丑脸。
谁也没想过游扶泠的真容会在这样的时刻,被一个昨日惨遭密明菁拒绝的乞丐女修泄露一角。
方才丁衔笛轻轻一掀开,站得近的人还是瞧见了——
“是谁说游扶泠貌若无盐?她若是无盐我是什么?我不活了。”
“修为高长得好这么好,我平生最恨天才!”
“总算明白为什么炼天宗的门人那么趾高气扬了,二师姐美丽绝伦,修为九州同辈第一,我也能沾点光。”
“丁衔笛真是歹毒!人家的名字哪里是抬棺的扶灵,她未免太可恶了。”
“我第一次听也以为是这两个字,炼天宗好歹是大宗,总有它的用意吧。”
“丁衔笛才白瞎了她的名字,长得平平无奇,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
边上难听的话层出不穷,丁衔笛恍若未闻,不在意季町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
她和游扶泠对视,也做好了认错的打算。
哪怕自己可能被车撞死了,她也不希望另一个人也和她一起死了。
昨日还爱慕明菁的乞丐剑修不畏脖颈边的寒剑,眼神就没放在剑的主人上,一直看向游扶泠。
“这样算私斗吗?”
“什么私斗,这不是丁衔笛自己迎上去的!”
“出人命了不好吧!”
眼看剑已经划破肌肤,周围已有人闭上了眼,也有人拿起天极令试图联系座师。
游扶泠忽然伸手了。
丁衔笛猝不及防地往前一靠。
若不是季町收剑入鞘度极快,恐怕丁衔笛的脑袋就掉进了游扶泠的怀里。
站在季町身后的法修推开季町拦住她的手,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脖颈划破的丁衔笛。
“你数学分析考了多少分?”
丁衔笛被她揪着领子本想拍掉对方的手,听t到这句话眼睛一亮:“比你高。”
游扶泠松开手,冷冷地纠正:“错了,是我比你高。”
边上的人听不懂,问:“道院有这门课吗?”
“我们剑修系只有剑术分析这门课。”
“丹修系有吧?”
“我们丹修系也没有,数学是什么,你们法修系不是算阵法的吗?”
“胡说!我们法修系阵法才不是算出来的,现在早就有辅助工具了!”
揪住自己衣领的手,这双手苍白得一如之前在学校楼梯拐角的一瞥。
丁衔笛抬眼反问,一双眼灿若晨星,毫不阴郁,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你确定?”
“我的第一比你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