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他勾了勾唇,笑意满满的提醒道,“可你做这行不就是为了钱吗?”
得不偿失,总不好。
这一刻,盛况似是被拿捏了痛处,根本不知道自己藏着的小心思是怎么被赵行简发现了。
只觉得这人心思颇深,今日若是真得罪了,他日死的就是自己。
盛况不寒而栗,几乎不战自败。
赵行简回来时,天色大亮,公寓里,许莓正抱着双膝缩在沙发上。
他朝墙靠去,抱着肩膀,不咸不淡的问,“哎,还不走,打算继续住这?”
许莓缓和了些,但被人撞见自己不堪的一面,很羞愤,深深的低着头。
她强抿着唇,指甲扣陷在肉里,声音有些发颤,“不了,我要走了。”
她要离开这个地方,去一个没人认识,更不被盛况找到的地方。
见她有打算,赵行简也不多问,但看她额头带伤,整个人乱糟糟的。
他拧了下眉头,“哎,真不去医院看看?”
他难得好心一次,这人别真死在这里,在浪费了他的功德。
许莓摇了下头,伸手摸了摸额头,有些痛,疼的她“嘶”声皱起眉头。
她脚步不稳,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朝着角落里的床头柜走去,想要弯下身,但脚步一虚,整个人差点栽到在床上。
猛然想起盛况曾躺在这张床上,对着自己的照片干脏事,许莓面色一白,宁愿跪在地上,也不想在触碰一丁点。
还是赵行简眼疾手快的捞了她一把。
他扶着她,见她站好,才松了手,有些不耐道,“你到底行不行啊?”
许莓紧绷着张脸,摇了摇头,温吞道,“我没事。”
说着,她从抽屉里翻了翻,找出一个罐子,不免松了口气。
赵行简斜睨了眼,见上面连个商标都没有,习惯性的“哎”了声。
他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但乐得这样叫她,问道,“你这东西能行?”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三无产品。
许莓敛着眉,拧开罐子,挖了一勺,在身上青紫的地方涂涂抹抹。
“可以的。”
她小声的说着,“这是老师给我们准备的,专治跌打损伤,很好用。”
赵行简愣了下,颇有些好奇,“你还是个学生?”
他说着,许莓视线一偏,突然怔了下,忙从垃圾桶里翻捡出个手机。
是她的。
许莓先前没注意,整个人都被墙上的照片牵扯着,想来是被盛况丢的。
她解了锁,发现一切好用,只是点开聊天记录,发现转账依然挂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