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已经消失不见,不多时,小镇上的执法车笛声齐鸣,但是白晓就如同人间蒸了一般。
夜晚,申家的大门被人扣响,开门人是秘书小瑾,她将来人引入院内,申不绛一家正在吃火锅。
见到来人,申不绛示意申家老小全部进屋,道:“小瑾,你去厨房拿份碗筷来。”
秘书小瑾拿出碗筷,放到桌上,来人也顾不得那么多,夹起一块白菜,呼哧呼哧地吃起来,吃完白菜,那人抬起头来,方才看清楚,他正是失踪的白晓。
申不绛一笑,自个夹了一块肉,放进口里,咀嚼烂之后,吞下,道:“小友,你的胆子可不小,居然敢去执法部门偷东西。”
白晓夹了一块肉,只是咀嚼两三下,便吞下肚,道:“你错了,这是我和张警官演的苦肉计,他让我带走六枚令牌,然后远盾深山,他说那个人一定会来找我。老匹夫真是欺负人,这夏天的深山,到处是蚊虫,这分明是想害我。
我就知道你这大善人一定会收留我的。”
白晓说完,嘻嘻一笑,又夹了一块肉,放入口里,细细的咀嚼,之后一口吞下。他也不看申不绛,只顾着吃菜、吃肉。
“什么令牌?”这样两三分钟之后,申不绛问道。
白晓从腰间取出六枚令牌,摆放在桌上,道:“这就是镇三山宝藏钥匙十二枚令牌中的六枚,老匹夫真是欺我年少。”
申不绛赶紧取下帽子,将令牌盖住,道:“小友,此乃家国大事,可开不得玩笑,你的任务是进山,自然要进的,但今夜我也不赶你。明日早晨,你起早一点,立刻动身,切记不要误了张警官交代的大事。”
申不绛说完,站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小友真是当世豪杰,小小年纪,便要去干这等大事,请受老夫一拜。”
白晓吓了一跳,立即去扶申不绛,秘书小瑾也赶过来,将申不绛搀扶起来。白晓道:“申老真是大善人,将来一定会得到大好的福报。”
夜晚,申不绛给白晓安排了一个铺位,简单地说,就是一个床垫铺在客厅里。本来该是更好的床位,是白晓自己选择这样住的,毕竟他可不想让老人与小孩睡客厅。
子夜,森林里的夜鸟呜呜鸣叫,小镇一片宁静,静到哪怕只掉落一根针,也可以听见声音。
申家院中闪过一个黑影,这黑影将耳朵贴在门上,确定申家人已经熟睡,掏出一个开门神器,由门缝插入,小心地滑动着。
约莫半分钟,门闩掉落,黑影轻轻推门进入,只听一声大叫,客厅的灯亮了。客厅里站着四名大汉与申不绛,在他们中间,还有一个黑衣人,白晓则像个小丑一般,抱着右手在地上打滚。
他忍着疼痛,爬起来,指着黑衣人道:“你啊你,要偷东西就看准一点,踩我干什么?”
“呵呵,”黑衣人笑了,那笑阴森恐怖,恍如地狱的幽灵在哀嚎,他一个箭步向白晓杀了。一名壮汉抢出,挡在黑衣人身前。
二人交手了,你来我往,见招拆招,好比武侠电影中的博弈。白晓在一旁,看着没加特效的打斗场面,心里不由得大声叫好。
这般三十余招,壮汉乏力,慢慢处于下风,另外三名大汉杀将而出,四人齐斗黑衣人。
黑衣人自知不可久战,抓住四人一个破绽,绕到门前,一个闪身,破门而出,走时,还打出几枚银针。
四人连忙闪避,那枚银针正好打在柱子上,出嗡嗡之声,白晓吐了一口气,道:“申老,你该告诉我,为什么会有眼睛了吧?”
申不绛摸了摸脸,并不着急着回答白晓,走到柱子前,取下一枚银针,细细的瞧了一番,道:“有些事,不是一两句能够说得清楚的,你就当张警官说的都是真的好了。”
“这么说……”
“没错,山王令牌之一的牛字令牌在我手中,但这枚令牌并非我所有,而是我已经仙逝的父亲给我的,至于你想知道其中缘由,请跟我来,”申不绛打断白晓的话,说完之后,向内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