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之后询问了下陈卓的伤情便直接挑明到来的目的。
“天音阵乃本寺至强法阵,任何人进入其中都会痛苦不已,宛如灵魂撕裂,陈院长却安然无恙,可知道原因?”
陈卓摇头道:“我也正想询问悟贤大师。”
悟贤道:“其中缘由老纳也不清楚,陈院长可记得当时在阵中可有什么异常,或者特殊的情况生?”
陈卓道:“当佛光照下之时,我只觉得一阵虚幻,意识有些模糊,接着身体疲惫不堪,唔……也就这么多了。”
“陈院长可看到自己身上的元神虚影?”
陈卓摇摇头。
悟贤道:“你所说都是被天音冲击的正常反应,并无特殊,如此我也猜不透其中原因。”
一旁的永明郡主轻声问道:“悟贤大师,以永明拙见,贵寺天音降魔阵降的是不是人的元神?”
悟贤回答道:“郡主聪慧,本寺天音阵确是以朗朗梵音净化人的灵魂,也就是元神,张术玄入魔,老纳猜测有两个原因,一是所修道法令其迷失,二是邪祟入侵他的身体,无论哪一种,天音阵都能起到一定效果。”
凌楚妃道:“如今看来,确是有一邪祟附着在张术玄体内,可惜因为永明的鲁莽,未能继续用天音阵将它驱逐。”
悟贤还未说话,一旁的觉尘道:“此事如何能怪郡主,郡主关心陈院长的安危,不惜以身犯险,此等情义方叫人佩服。”
凌楚妃玉脸一红,转头看向陈卓,二人目光相触之际美丽的郡主却又是调皮一笑,风情自是可人无比。
随即又觉得有外人在场,恢复皇家郡主该有的端庄。
“让觉尘师兄笑话了。”
觉尘道:“今日在广场之时,我见郡主体内的圣莲已然成形,看来无忧宫的无上功法《圣莲濯》郡主已有小成,小僧不才,江南之事结束后,想跟郡主切磋切磋,还望郡主成全。”
凌楚妃道:“听闻觉尘师兄已经升为佛子,修行佛法高深,永明也仰慕得紧,下个月便是十年一届论剑大会,到时永明也会代表无忧宫参加,或许便有机会与师兄切磋一番。”
觉尘道:“那小僧可要勤加修炼,否则大会上可能还未遇到郡主仙姿便被其他宗门的翘楚击败。”
凌楚妃笑道:“觉尘师兄仅差一点便破境通玄,修习的《无量万乘天法》更是贵寺无上功法,即使面对通玄境的修士也完全不落下风,若到实战,永明未必是师兄对手。”
“郡主自谦了,去年在天都城外的蛰龙谷,郡主凭《圣莲濯》十招之内便挫败小僧的觉心师兄,一时英气非凡,仙姿绝世,当年贵宫的商天女也不过如此。”
凌楚妃甜美道:“去年只是觉心师兄谦让永明,才让永明钻了空子,若是再比一回,永明未必是觉心师兄的对手。”
听着两人的对话,悟贤却是长叹一息,摇头道:“觉心师侄自小天赋异禀,寺里对他寄予厚望,不想去年蛰龙谷与郡主一战后,信心大受打击,虽然没有自暴自弃,但修为不进反退,前途令人担忧。”
话语里带着无穷的惋惜,似乎还有一丝嗔怨。
连一旁的陈卓都听出其中味道,想起前日众僧进城之时,他远远见过觉心一面,也不禁为即将泯然众人的觉心惋惜。
他看向这个风姿卓绝的皇家郡主,感慨万分,不曾想仅仅一场比试,竟让梵音寺的一个天才翘楚沉沦。
凌楚妃道:“都怪永明好强争胜,耽误了觉心师兄。”
悟贤道:“佛门讲究放下,今日之景自是觉心他修行不足所致。”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随大师去与觉心师兄谈谈,或许能给他一些帮助。”
觉尘道:“觉心师兄已经深入南岭山脉去寻张术玄的踪迹,此时并不在丹阳城中。”
“天都黑了,他不回来吗?”
“出家人在外皆是修行,一般不会回来,觉心师兄本来不必外出探寻,只是他自己要求。”
凌楚妃听罢,若有所思。
觉尘继续道:“觉心师兄在这一代弟子中人缘很好,无论是在修行上,还是日常中,都乐于助人,小僧这些年也多受觉心师兄指点,让小僧受益匪浅。”
凌楚妃自嘲道:“那永明真是造孽了。”
便在此时,厅外传来一阵好听的声音……
“若赢个简单的比试便是造孽,那梵音寺的师傅们心灵也太脆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