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國不分崗位。只是你在外資公司工作,會缺少歸屬感。」
「也不完全是這樣吧。要是我在國企工作」,她用誇張的語調說,「媽呀,你還是不要嚇我了。」
李向樵讓她逗得笑,「你要記得那個段子:無論是做主席,還是掃大街,我們對國家的貢獻都是一樣一樣一樣的。」
兩個人哈哈大笑,讓郝延華所帶來的鬱郁之氣就這麼被消散了。
李白說,「我只是有時候很好奇,你這樣優秀的人,為什麼安於做一個商人。」
「那你想做什麼呢?」
李白的兩手握著杯子,「我曾經——就是很年輕的曾經——的夢想是去To仲裁庭當一名仲裁員。」
「哦?那為什麼沒去?」
「當時太任性,走錯了路。」
李向樵慢慢的喝著黃酒,「我倒覺得你不必那麼苛責自己。人生不是個直線,不能簡單用對錯來評判。有的時候,隨遇而安也是一種能力。」
「你說,如果現在去,晚嗎?我是說,朝著這個方向努力?」
李向樵沒有馬上回答,他喝了口黃酒,「我覺得,人活著,是要見識不同的風景,而不僅是山峰的高低。如果你喜歡,你可以試一下。」
「喜歡?」
「你知道我當時看見你是怎麼想的嗎?」
她看著他。
「一個女孩子,居然研究俄羅斯的地緣政治,居然還一個人在中亞遊蕩過。有意思。」
「我還和你說過這個?」
「對啊,第一次見面,你們老闆帶著你,我們閒聊,談到中亞,你插話頗多。」
李白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她一碰到有人談中亞,就忍不住要插嘴。
「那時候你就觀察我?」
「觀察說不上,但閒聊確實最能反應一個人真實的興和愛好。」
李白聳聳肩,「那又怎麼樣?我也沒出人頭地。」
李向樵笑了,搖動手腕晃動著酒杯,「俄羅斯的國際關係專業是老牌,但明顯不時髦。相比而言,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美國。」
「美國不好嗎?我當年如果不是陰差陽錯,我也會選美國。我當年選俄羅斯,就是賭氣而已。」
「美國不是不好,但你不覺得俄羅斯更酷嗎?都去美國,雖然你可能如願當了To的仲裁員,或者一條飛黃騰達的路,但全世界研究美國的人太多了。但從世界的歷史和地理上來看,顯然中東——中亞——東歐,最為迷人。」
李白點頭,「確實是這樣,否則也不必隔三差五的打仗了。」她歪頭看著李向樵,「別說,你還真有那麼點貨。你學過?」
「我手裡連張大學文憑都沒有。」
「真的?」
「千真萬確。」
「那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承蒙國家培養,自己也感興。發自內心的喜歡,哪怕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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