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一鸣按着喷壶的把手,水一下一下的喷出来,形成的水雾在阳光照耀下闪动着。喷壶的口很小,每次只能喷出一点点水,魏一鸣有耐心一下下的按着。
有了水的洗涤,叶子的颜色更加鲜亮,权少顷还现在层层绿色之下,开着数朵黄豆大小的白色小花,花瓣噙着水珠,露出下面红色的花蕊。不禁想起那双眼角微红,隐忍泪水的女人。
若有似无的香气飘来,有点像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权少顷双肩放松,眼皮似有千金重……
“你很安全,周围都是明媚的阳光,你躺在沙滩上眼皮越来越沉……”
“不能睡”
“不用害怕,你很安全,就像你上次睡觉一样。”
权少顷动了动身体,轻轻呻吟了一声“很香”
“什么样的香味?”
“淡淡的,甜甜的还很温暖。”
有温度的香味,那就是体香。
“看看你的身边有什么?”
“床,一张大床,还有一个熟睡中的女人……”
“那个女人是谁?”
“我看不清她的脸”
“凑近一点,看看她是谁?”
权少顷慢慢接近那个熟悉的身影,女人背对着,身上盖着一条丝被,深色的布料衬着她肤色很白,身体消瘦却骨架很美,香肩蝶背,深遂的脊沟呈完美的s型。
这个背他很熟悉,轻轻搭上她的肩头,将她的身子掰正,一张红肿不堪的脸浮现出来。
宋朝,权少顷猛然惊醒,只有一秒的晃神,猎豹般冲向不远处的男人,一双大手紧紧勒住他的脖子。
“敢对我用催眠术,你该死。”权少顷双眼鼓鼓,心中最坚硬的堡垒,被外人强势入侵,他要将闯入者杀个干干净净。
“你放手,我无法呼吸了。”
魏一鸣在喷壶的水里加一些可以让人精神松驰的药物,再通过巧妙的心理暗示,成功将权少顷心里城池的围墙打开了一角,不想却放出一只食人恶魔。
嗡嗡嗡,魏一鸣放到桌子的手机震动着,屏目闪烁着权海星的名字。权少顷极不情愿的松开手指,这个男人还不能死,姑妈那里无法交待。
“不想死,就管住你的嘴,你这个地方我不会再来,对我姑妈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清楚。”
魏一鸣喉咙很痛,脸色毫无血色,如果没有这一通电话,他会被权少顷活活掐死。
“我这里权先生是不用来了,因为我根本无法医治你的病。权先生梦里,那个带着体香的女人,才是你真正的良药。”
权少顷杀意未消的从他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服务台的小护士忽然叫做了他。
“权先生,你的药。”
权少顷看了眼写着自己名字的纸袋,一把夺了过来,虽然这些药他根本不会吃,若是不拿,姑妈夺命连环扣非烦死他不可。
魏一鸣缓缓呼吸,接通桌子上的电话“海星啊,为你了侄子的病,我差点丢了性命……”
权少顷出了心理诊所的大门,宋朝那甲壳虫泊在一家咖啡店的门口,向后招了招手指,立刻有人上前听命。
“小叔,您有什么吩咐。”
“你怎么还在这里?”
“这不是怕小叔你肚子饿,在食为天订了包间,特意在这里候着您。”安德海肥肥的脸上全是谄媚
权少顷不耐皱了皱眉,指向宋朝的车“去,给那辆车动些手脚。”
红色甲壳虫,这种车型一般都是女人在开,在安德海心里可没有什么尊老爱幼的道德观,扛着助纣为虐大旗,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小叔,你看我是割油管,还是拧刹车,不然我们在车里放毒蛇。”
权少顷双目一狞,飞起来就是一脚“油管,刹车,还放毒蛇还有什么你做不出来的”
屁股挨了好几脚,安德海也不敢躲。
“从车箱里抽点油出来”
宋朝今天倒霉透了,有人代消息大兴农村,一户姓沈的农户手中,有一对祖传的钿子,驾车两个多小时赶了过去。东西有残,品相不好,价格也高的离谱,她收古懂饰有几个年头了,自然不会当这种冤在头。
车子回来的路上竟然没有油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外面只有零下几度,冷风呼呼的刮着。
看了看天边没有任何热力的夕阳,天黑之后温度会降的很快。裹紧身上的大衣,她由车上走了下来,寻求过往车辆的帮助。
不知道是不是她运气太差,站了十几分钟,没有一辆车驶过,衣领、袖口冷风无孔不入,宋朝将身体缩的更小,保存快流失的体温
嗡…犹如野兽嘶鸣般的引擎动声由运及近,不用抬头,也知道来的是辆跑。不远的山间公路,有一处大回弯,被人称做死亡弯道,有许多玩非法赛车的人,经常在此处聚集。
宋朝不想惹麻烦,向后退了两步,意思很明显,让车子开过去,不想车子在靠近她的时候,减缓了度,竟缓缓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