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当年汉武帝之太子刘据,宾客士卒战于长安市内,但只要不能一下拿下皇帝,自然兵败亡匿,被迫自杀。
想到老皇帝,就想到了皇后,刚才事急,却来不及回应,这时再次取来皇后懿旨,细细看了。
不需要宫女,亲自盛了些水,在砚台上倒了点,拿着墨锭一下一下缓慢的研磨起来。
墨水渐浓,苏子籍在几案上铺开宣纸,拈起柔毫,舔墨,蘸得笔饱。
当即就写到:“恩慈如此深厚,孙臣伏地叩,感悚不能言喻,只恨叛乱尚未平息,不能亲自来叩……”
几行二十几个的字,就如行云流水般,一一流淌了出来,神完气足,并无一笔潦草。
才写到这里,突然震了震,来自局部倒塌的轰鸣,远处侍卫嘈杂起来,曾念真不由蹙眉,才说了声:“臣去看看……”
“不用了,我的叔叔,齐王来了!”苏子籍有些诧异,轻轻放下了笔,看了过去,并且吩咐:“让他过来!”
其实杀过来的,仅仅数人,个个身上浴血,就连中间齐王,都带着一种血火和硝烟味道。
苏子籍长身而起,晨风徐徐,撩动丝,目视而下,伫立无语。
“姬子宗!”
齐王长啸,声音洪亮,全然看不出受过伤,踏着台阶,顿时就有长戢长矛抵在胸前!
“孤要见父皇!”
他的声音自下而上,有些悲怆,像只狂又走投无路的野兽。
“让他一人上来!”苏子籍淡淡吩咐,命令层层下达,下方侍卫终于放行。
齐王被摘了佩剑,搜遍全身,再被押上来。
靠得近了,野道人扫了眼,能看到二种豪光,在激烈搏杀。
黑红色光里,双爪断裂,鳞甲破碎,在红光前节节败退,隐隐传出哀鸣声。
到了面前,齐王犹不肯跪,苏子籍摆了摆手放行,就见齐王脚下马刺碰得金砖丁当响,就踏入殿内。
只一入眼,尽管早已知晓,齐王还是如中雷殛,连退两步,踉跄一下才站定,呆呆看着皇帝,半张着口。
“父皇,你去了啊……”良久,齐王才长长叹息一声。
似乎历经风雨,走了许多许多的路,终于再也迈不动了。
epzbsp;;8ox。netbsp;;;3jx。netbsp;8pzbsp;;;hmbsp;7net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