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的。
狗卷悄咪咪摸到安安的手,在她手心撓了撓。
「牽我。」
咒言發動,安安詫異的牽住。
狗卷也詫異。
她是特級,但他沒有被反傷,反而有股溫柔的力量包裹著他。
安安無奈的反握。
狗卷勾唇。
兩個走了一會,她被甚爾找到提溜回去了。
「甚爾甚爾……」
「小安,換個叫法。」
「哥,哥哥?」
甚爾乾咳一聲掩飾笑意。
惠惠從另一邊走過來,他也是來找安安的。
知道實情的惠惠對自己親爹沒有什麼笑意。
次日清晨,安安聽到敲門聲前去開門,悠仁一大早睜著黑眼睛巴巴的看她。
「悠仁?」
話說悠仁真的和宿儺分開了耶,那麼宿儺呢?五條還在,宿儺去哪了?被殺了?應該沒有,她感覺那微弱的羈絆不曾消失。
「前輩。」
悠仁聲音里有一丟丟的哭腔,安安心裡一緊,「怎麼了?」
「這裡,好難受哦。」
他捂著心臟處,抬頭看她,平時里單純的孩子眼裡多了份侵略。
安安很想說難受你就看醫生去找我幹嘛,但看他的確不舒服的樣子讓他進來。
悠仁進來後趴在椅子靠背上合上眼。
好像在她這裡,他能睡得很香。
離別之日如期到來。
安安和林老師乘上回國的航班。
她知道,這班航次永遠也不能帶她到達該去的地方。
再見,大家。
——
他們都知道,那個女孩最後只有一個月可以活。
教師組知道,少年們都不是傻子,看的出來。
但她不說,那他們便當做不知道。
熱烈的,赤忱的心在她離去後漸漸變涼。
儘管如此,他們每個人都覺得,她不是真的離去。
那樣的她啊,怎麼可能真的死去呢。
少年們中間只有惠惠知情,憂太自己猜出來的。
他們兩個更為肯定,縱使只有一個月,可她一定不會真的死去。
其他少年們,就像當初的五條他們一樣,心存希望,而希望生。
沒有她的未來怎麼都不算未來。
所以他們會等待,等待重逢的那天,那個時候,再討教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