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初予,这些可是昨日抢了你们的那些人?”
“应该是,我认识那个独眼。”
“他们怎么来这自了?”
“许是坏事做多了,良心不安!”
顾娇娇点头:“嗯,应是如此!”
裴初予偷笑,有时见她嫂子做事稳重又有手段,可到底心善了些,这牵强的理由竟也会信。
那独眼四爷眼尖,一眼便看见了裴初予,他顿感胯下一疼,忙缩了脖子当乌龟。
他们来这自,不过交待点无关紧要的皮毛,也关不了他们几天,若是被这小姑奶奶逮到了,命根子怕都难保,还是进牢里稳妥些。
不一会,这些人就被衙门里出来的兵拿着锁链锁了进去,很快柳星沅也被请了来。
庭审的衙门门是对外开着的,所以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也没走,都在那看着。
按说这点小事许嘉佑没必要亲审,但他答应了裴初予要给他们交待,所以今日便来了。
随着他坐进中堂,人群中便开始躁动起来。
“快看,竟是许大人亲审!”
“许大人可是个好官,听说礼部尚书贪腐案没有?那么大的一个蛀虫,这么多年不知道贪没了百姓多少血汗钱,之前京中一直无人敢管,前段时间被许大人连根拔了,可真是大快人心。”
“是啊!还有兵部左侍郎将赈灾精粮换成糙米,从中谋私利一事,也是许大人顶着莫大压力办的,都说官官相护,这出力不讨好的事,其他官都不管,唯有许大人是真心为咱们老百姓办事啊!”
“是啊是啊!许大人可是好官!”
许嘉佑自然听不到这些赞誉,倒是顾娇娇他们听的清楚。
裴初予笑着说道:“没想到嘉佑哥这么得民心啊!”
“是啊!大夏能有许大人,是国之幸,更是民之幸!”
“嫂子,你说许大人为何只叫了柳星沅?我不也是苦主么?”
顾娇娇点了她头一下:“傻丫头,他那是保护你,这事有柳公子出面就足够了,何必要扯上你!”
“也是,谅他们也不敢不说实话!”
裴初予果然猜的没错,那些人都没等上面问,便倒豆子般的往出吐。
“大人,草民们原本都是良民,真的就只干过这一两次,实在是因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妻儿,无奈之举啊!还请大人开恩啊!”
许嘉佑没说话,坐在他旁边的大理寺副喝道:“许大人在此,你们还敢胡言乱语,来人,把罪证当堂念给他们听。”
那师爷接过罪证,当堂朗声念道:“夏历二十七年五月初五,段四极其团伙在淮河盗取文银四百二十四两,美玉十枚,珍珠两颗,如意一对,同年五月二十,段四极其团伙在南街偷取文银一百三十六两,玉佩三枚,玉坠四颗,同年五月二十八、、、、”
洋洋洒洒,只见那写罪状的纸竟有十页之多,被偷数目累计之庞大,简直令人咂舌。
裴初予也惊了,人家都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她这是拔出萝卜带出座山啊!
没想到这些人手法不咋地,但竟然这么祸害百姓,实在是可恨至极。
别说是门外的百姓,连段四他们自己都惊了!
这些年他们偷盗无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确切数目,这许大人是如何查到的,但这时间地点似乎又都对,他着实纳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