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铮将那已脱下的外衫穿好,又看了顾娇娇好几眼,这才恋恋不舍的走了出去。
他是真想抱着媳妇好好亲上一亲,可又怕自己控制不住。
再忍忍,最多半个月!
第二日裴铮早早就起来了,小五伺候他净了面刮了须,又将他官服找出为他穿上,便随着他走到了大门外。
门外早就停着一辆马车。
看了那马车一眼,裴铮面沉如水,但还是掀了帘子坐了进去。
“夫君!”
叶画彤早就等在了马车里,她今日穿了一身宫装,妆容得体,眉心处还画着淡淡的梅花,衬得她越美艳几分。
她孩子已经没了,那就再没有攀上那人的筹码,但因裴铮之前已在宫中认下了那个孩子,所以她现在倒也没了他能拿捏自己的东西,所以叶画彤心思便生了变化。
以前为了那个孩子能顺利出生,她可以与他井水不犯河水,现在却是不能了,她知道她以后若想还有青云之路,只能抓住眼前男人才行。
裴铮懒得理她,他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她。
叶画彤自讨个没趣,心中便隐有怨气,但她也不好作,便只能一直忍着。
到了宫门,她就被皇后的人接了去,而裴铮则去了乾清宫。
皇后一见叶画彤便将她搂进怀里,心肝宝贝的叫着:“彤儿过来,快让姑祖母看看,怎么好端端竟遭了这样的罪。”
叶画彤一听皇后的话,刚才那阵委屈便全涌了出来。
“姑祖母,呜呜,您可要给彤儿做主啊,将军他见我没了孩子,昨夜便搬离了幽香苑,怕是已和彤儿生了嫌隙。”
她不能说裴铮一直没碰过她,要不她那孩子哪来的,但她可以借着皇后的势压一压他,让他还宿在幽香苑,那样她便有法子让他与自己亲近。
见她竟委屈成这样,纯元皇后不悦的问:“彤儿,他待你这般不好为何不同姑祖母说,小段子,去,等镇北将军前面的事忙完,让他来我这一趟。”
“是,娘娘!”
养心殿中,裴铮正跪地说道:“皇上,臣不日便要赶赴北疆,此一去保家卫国,自是臣心中所愿,但臣这一去怕归来无期,皇上知道臣乃新婚不久,心中实在舍不下彤儿,还请陛下开恩,允臣此去能带她一同前往。”
戍边将军如果愿意,是可以带去几个家眷去的,所以裴铮提出这样的要求,也并无过分之处。
但自古祖宗规矩,家眷可带,嫡子妻必不能带,他竟然想带叶画彤走,简直痴人说梦。
果然元平帝听了他的话,面上有些许的不高兴。
但他也没立即说出斥责的话,而是抬眼看向了黄培。
黄培立即会意,上前一步笑着说道:“大将军到底年轻,想要和夫人长久呆在一处,这些皇上都能理解,可北疆贫苦,大将军为国为民,己身已受了那寒地之苦,皇上又怎能忍心让您的家眷也跟着受这样的罪,若真那样做了,这天下之人岂不都要说圣上不体恤良臣!”
“若将军觉得寒地孤寂,倒是可以带上几房美妾,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裴铮要的就是这句话,鬼才想带叶画彤走,但演戏必须要演全套,故而他面露痛苦之色,叩头说道:“是臣想的不周全了,还请皇上责罚,既如此,那臣自去北疆就好。”
北疆之地,乃大夏要塞,匈奴虽已退至乌苏里河以北,但这半年都在将养生息蠢蠢欲动,所以如今镇北将军非常重要,元平帝自不能全拂了他的面子。
不好听的话黄培已替他说完了,接下来中听的自是要他亲自说。
帝王之道,要恩威并施,缺一不可。
于是他咳嗽一声,这才朗声说道:“朕记得爱卿家中还有一正妻,也是非常出色的女子,不如此次就让她陪着你去北疆,爱卿觉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