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春风得意”是形容陈凌峰的词语,那么陈凌海母子俩就无疑得用“凄风惨雨”来形容了靠山没了,底气没了,钱财没了。更为惨烈的是,从今往后还得仰人鼻息生活。
在这种情况下,原本还算上进或者说刻意在亲爹面前做出上进模样的陈凌海,瞬间就失去了动力,非常放飞自我地投入了吃喝玩乐的生活。对此他的母亲虽然心中不满,却也毫无办法。
而就在这种情况下,有人与陈凌海接触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酒吧豪华包厢的房间中,陈凌海脸色阴沉地注视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黑衣人,对方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头上戴着黑色鸭舌帽,脸上戴着口罩,一看就是藏头露尾的存在。
“我是谁不重要。”黑衣人嗓音沙哑地笑了两声,“重要的是我给你带来了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戴着手套的手,将一只黄色文件袋放在了桌上,径直推到陈凌海的面前。
“这是什么”陈凌海依旧靠坐在柔软的沙上,没有动弹,眼神警惕地注视着对方他才刚来,还没开始喝,所以头脑还算清醒。
“能帮你从你哥哥手里夺回一切的好东西。”
“”陈凌海沉默了下,咬牙说道,“那个混蛋才不是我哥哥”
“那不是正好”黑衣人又笑了笑,“有了这个的帮助,你们的地位很快就会掉转过来了。”
“”陈凌海再次沉默了下,到底还是伸出了手,抓住了那只文件袋,打开看了起来。片刻后,他的双眸蓦地瞪大,瞳孔剧烈收缩,脸色涨得通红,呼吸也一点点地急促了起来。他一把将文件塞回文件袋中,抬起头瞪视着对面坐着的人,嗓音急促地问道,“这是真的”
“作案计划,作案过程,以及拍下来的照片一切证据,一应俱全。”黑衣人轻笑着说道,“如若造假能做到这个地步,反而不可思议吧”
“这么说,爸爸他真的是”陈凌海脸色变了又变,“他怎么能下得了这么狠的手”他虽然向来厌恶忌惮同父异母的哥哥陈凌峰,却真没想到对方能心狠手辣到这个地步,所以在父亲出事
后他压根没有怀疑过对方。当然,这也与父亲的死亡原因“不名誉”有关,那时候只想着赶紧掩饰一切,免得影响陈氏集团的风评。
“人不可貌相。”黑衣人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如此,该送的东西我送到了,会不会用到它,该如何用到它,由你说了算。那么,陈先生,告辞了。”
“等等”陈凌海下意识也站了起来,开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把这个交给我有什么目的”
“陈先生,不要问废话,我如果愿意让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也不会穿成这样,不是吗”
陈凌海“”
“至于目的看陈凌峰不顺眼,想让他倒霉,算吗”
陈凌海“”
“那么,后会无期。”黑衣人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陈凌海注视着对方的背影,犹豫了一瞬事实上他真的很想扑过去摘掉对方的口罩看看,但低头看了看自己没什么肌肉的手臂和大腿,他还是默默放弃了。
不过
他俯下身,抓起茶几上的文件夹。
如若这里提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阴狠痛恨兼具的笑容。
陈凌峰,你死定了
与此同时。
苏洛也收到了一条讯息
东西已经交给陈凌海。
她一把合上手机,露出一个笑容。
不过陈凌海也还没脑子掉线到看到什么就信什么的地步,他私下砸钱找人稍微调查了一番,在确定得到的“证据”的确属实后。二话不说地带着它们,在陈凌峰开董事会时冲进了会场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不明白陈凌海在搞什么鬼。
“你这是在做什么”坐在主位的陈凌峰皱眉说道,即使到此刻,他也依旧坐着因为在他看来,陈凌海根本不配让他特意站起来。
“我在揭露你的罪行”陈凌海冷笑着说道。
“我的罪行”陈凌峰蹙起眉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是说最近集团内部调整业务的事情吗那可不是我在故意针对你,董事会特意开会讨论过,与会诸位也都同意了的。”
其余人都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是不是故意针对什么的,说到底与他们无
关,只要不妨碍到他们的利益。
“呵。”陈凌海冷笑了声,“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怎么就这么笃定自己做过的事情没人知道吗譬如说,你”他刻意加大了音量,“杀害爸爸的事情。”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