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汪屿禾深吸一口气,“我把结婚说给我爷爷听的这件事你能不能以后再跟我算账,再说,就算我不说,你爷爷也会说的,现在,他们的意思让我先回来问问你,你什么意见。”
江慕笙说:“关我爷爷什么事?”
汪屿禾道:“那天你爷爷跟我爷爷在客厅就是在说要不要刻你名字这件事,我太爷爷之前跟你爷爷讲过,以后他的墓碑上一定要有你的名字,虽然我也觉得这很奇怪,但现在,你爷爷的意思是,我们的关系还没有曝光,希望以后再刻,所以我爷爷让我回来问问你,如果你不想刻,到时候墓碑上就不留你名字的位置,毕竟以后我们。。。。。。”
“这是怕我跟你离婚,临了都要帮你把我的路堵死?”江慕笙语气里有一丝打趣,却没有像以往的暴怒跟讽刺。
汪屿禾勾起一抹勉强的笑容,别说江慕笙,就连她都觉得莫名其妙,干嘛非得要刻江慕笙的名字,反正结婚都是假的,虽然她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离婚,但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被强迫,双方都不情愿下的不得已。
“你不愿意是应该的,我就是回来问问,我跟爷爷说一声就行,他今天晚上要给刻碑的人答复。”
说着,汪屿禾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江慕笙薄唇微动,轻飘飘地说了三个字:“留着吧。”
汪屿禾拿着手机的手一顿,一脸震惊的看着江慕笙,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别勉强,那天我太爷爷说的话你不用当真。”她不想因为汪学齐临终前的话而道德绑架江慕笙。
江慕笙语气淡淡,“你想多了,我是怕我爷爷找我麻烦。”
汪屿禾盯着他一言不,眼里的狐疑与惊讶不减丝毫。
江慕笙被她看得心里毛,脸上更是不自在的表情,“葬礼什么时候?”
汪屿禾:“明天。”
江慕笙说:“你待会儿还要过去?”
汪屿禾道:“不去,我妈让我回来好好睡一晚,明天一早过去就行。”
“明天早上我跟你一起去。”
江慕笙说完便转身上楼。
汪屿禾看着江慕笙背影,总觉得他从生日过后就有些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凌晨五点多,汪屿禾的闹钟响,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双手的食指与拇指撑开眼皮,她试图用这种方法强迫自己清醒。
到卫生间简单的洗漱后,换上一身黑风衣,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她刚才就隐约听见雨声,果然,外面被路灯照射的地面已经开始反光。
她拿起手机小心的给江慕笙打电话,自从上次搬冰箱吵到他过后,汪屿禾本能的觉得他有起床气,这么早给他打电话都是把心提到嗓子眼的。
“喂。”
好在江慕笙的声音慵懒,却没有暴躁。
汪屿禾轻声道:“你起来了吗?我准备出了。”
话音一落,汪屿禾等着江慕笙的回答,一秒,两秒,三秒。。。
电话那头出奇的安静,汪屿禾将手机拿到眼前一看,以为他挂了电话,但是界面显示还在通话中。
汪屿禾小心试探地又说:“听得到吗?”
“嗯。。。你在客厅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