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你的手為什麼這麼冷?」
冷的像是冬日堅冰一樣,凍得人臉頰生疼。
保羅被眼前的人掐著臉頰揉著臉,說話的聲音都是斷斷續續的含糊不清。
「因為在路上遇到了個令人心情糟糕的傢伙。」
異端女巫說著這話的時候。
茉莉的頭髮和瞳色逐漸從棕色褪色斑駁,仿佛夜色痕跡擴散開一樣。
無風自舞變成瑰麗的深藍色。
自然的垂在身前。
而隨著她的發色的變化,掐住保羅臉頰的那隻冰冷指尖,輕輕往他嘴裡送了一顆糖果。
不知道哪裡變出來的東西。
糖果被冰冷的指尖低到唇邊的時候,保羅還在懵逼。
直到暴躁的金絲雀張嘴嘗到了甜味,包進嘴裡奶香濃郁甜滋滋的杏仁糖。
茉莉冰冷的指尖離開的時候,甚至罕見擦過了他唇瓣。
輕輕一下。
如同蝴蝶的羽翼輕煽。
弄得滿心疑問的金絲雀,一瞬間抿緊嘴巴,耳根子隱隱有些發燙。
不知道是被茉莉的手掐的疼,還是因為氣氛曖昧,保羅有些過分在意茉莉的異樣,下意識抬起眼睛看她。
「那傢伙用那雙骯髒的手弄髒了我裙擺,還用那張滿是惡臭的嘴。」
「我生氣了所以殺了他。」
轉動命運的齒輪,對於掌控星辰之力的女巫來說,就像是伸手撥動掛壁鐘錶一樣簡單。
從人間直墜地獄。
轟然砸下來的華麗吊燈,在女巫的視角里就是卡在不軌者逃跑命運軌跡上落下,那是她給粗俗無禮的僭越者指引的血色道路。
事實掙脫逃跑假間隙,那一雙雙沒有抓緊他的手。
甚至是華麗沉重的燈砸下來的時候,砸斷他的脊樑,碾碎他的胸膛,壓折他腿骨。
那個畫面都是在女巫的預兆之中。
就像是被人隨意從果盤裡面捏起來熟透的漿果,就像是丟入碗中榨汁漿果『噗嗤——』一下。
血液飛濺。
「可是殺完他我心情依舊不好。」
「剛出門就遇見了骯髒現眼的東西,弄髒了今天這個嫻靜美麗的午後時光。」
不老不死的異端女巫身體面流淌的血液在旋起風暴。
如同凌冽深冬一樣。
「所以你感受到的寒冷,是源自於我憤怒之下身體裡翻滾的血液力量。」
「甜嗎?」
站在面前異端女巫,安安靜靜的說她心情有點糟糕。
但是茉莉現在的表情,看起來實在不是不像是心情糟糕的樣子,本來自然的唇色有點不正常的紅。
透著漂亮的色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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