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魏舟入门不过五载,后来者居上,以后二人声势尚未可知。
宁玉瑶本也是个美人儿,坐在淳于清身边,在淳于清无边艳色跟前,竟似被压下去。
宁玉瑶是小家碧玉,那淳于清就是极明艳大气的长相。
此刻一只雪白的狸奴就伏在淳于清膝头,让淳于清伸出手掌轻柔撸摸。淳于清在撸猫之时,眼底蓦然流转一缕极疼惜迷恋之情。
她不觉望向宁玉瑶:“听说魏师兄也给你送了一只狸奴,怎么没带在身边?”
宁玉瑶眼神也柔和几分:“小家伙胆子还小,见太多生人恐会无措害怕,我让它独自一个在我居所,等两天适应了就好。”
淳于清也不觉点点头,狸奴可爱又娇弱,如果是未曾经过训练狸奴,乍然去了人多之处,容易惊恐腹泻,甚至危及生命。
想到了这儿,淳于清又揉揉自己膝上这只雪白肥美的猫咪几下:“小美女就已经习惯了,我带它外出,它也十分自在。”
宁玉瑶竭力使得自己面色缓和如常,纵然她早便知晓淳于清的这只狸奴叫小美女,每次听见也是颇为古怪。
小美女眯着眼睛躺在淳于清的膝头,任由自己主人伸出手指揉着自己粉红色小肉垫。
其实淳于清曾经是虞妍的好友,据说两人差不多是一块儿长大,本来感情很好。可是后来因为生了一些事情,两人却生出矛盾,从此再也不来往。
而如今,淳于清却是宁玉瑶的好朋友。
念及于此,宁玉瑶的眼神也不觉动了动。她手指轻轻的揉着自己衣服角,垂下头,柔柔说道:“淳于仙子,虞少主口口声声,说我故意夺她机缘。她说师尊、魏师兄原本都属于她,就连你,本来也该是她的知交好友。有时候,我也不知晓为什么会这么巧!”
淳于清面色一沉,冷冷说道:“听她在这里胡说。”
淳于清面颊已经凝聚了一缕怒意,耳边却听到宁玉瑶轻轻柔柔说道:“却不知,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淳于清一贯不愿意背后说人是非,哪怕不喜虞妍,绝交就是了,也不必在背后议论。
不过眼见宁师妹因此事困扰,她也愿意说一说,让宁玉瑶知晓这一切不过是虞妍自取其辱,跟宁玉瑶毫无关系。
淳于清柔声说道:“和你没关系,只是虞妍那样的人,本就让我不喜欢。”
“不错,我跟她从小就相识,原本感情也很要好。你别看虞妍是云浮宫少主,平日里沉默寡言,其实她这个人很,很是没有主见。对于她相中的人,她可以百般讨好,这原本没有什么,可是她的讨好却没有底线。”
淳于清眼底不觉流转回忆的光芒,眼底也不觉泛起了几许的惆怅。
虞妍并不会讨好每一个人,可是一旦认定,她便容易没骨气。从小到大,虞妍是十分依赖她那位卫叔叔的,也就是烈心门掌门兼刑台主人卫九思。
如今别人都说虞妍对魏舟是百般奉承,姿态卑微。可对于淳于清这个旧识而言,她觉得比起虞妍对卫九思,她对魏舟也不过如此了。
那甚至不是什么男女之情,虞妍也不是想搞师徒恋或者叔侄恋,她只是纯粹的想要去讨好。
不过这些话,淳于清就没必要跟宁玉瑶说了。
淳于清轻轻说道:“她这副性情,我劝过她很多次。你知晓我是什么性情,如果我不是跟她从小一块儿长大,我本不会和她做朋友。她这样的性子,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处。我也只盼能改变她,使得她变得好些。”
“直到有一天,她抱着小美女,来到我这里,恳求我收下它。玉瑶,你也知道的,小美女本来是她的狸奴,从前也是喜欢不得了。可现在,她不要养了,说卫九思不喜欢。门主可能只是浅浅提了一句,可是她却奉做金科玉律。”
“我从来没有想过她是那样的人!她是云浮宫少主,什么都有,养一只狸奴也不费什么。从前她也很喜爱小美女。小美女被她养得十分娇贵,独自怕是不能活,可是她却要弃养。她说,狸奴在我这儿,也是会被好生照顾。”
“于是从此以后,我跟她也再不是朋友!”
淳于清从来未跟旁人说过这些话,旁人也不知晓她们是怎样决裂。
她能说什么?说自己因为一只狸奴跟虞妍决裂。
小美女只是一只贪吃吃倦动,略肥了些的普通狸奴,也不能因为一个决裂的故事,被人编排成猫中祸水。
说到此处,淳于清也不觉轻轻叹了口气:“你定然也觉得这个理由十分古怪。”
宁玉瑶慌忙摇头,轻声说道:“自然不是如此!师尊沉醉修行,掌刑台律令,无心无情,处事公道。他自然觉得,弟子们也应当学他如此。只是我等弟子修为不到,境界不足,也是各有所好。”
“就像我喜欢狸奴,陈师兄善于丹青,林师姐喜爱摆弄药草。我们不会为了讨好师尊,做出违心的举动。可虞少主虽没有师尊境界,却为了讨好别人冷心抛弃狸奴,看似处处为别人着想,其实却是为了自己。”
宁玉瑶冷静的分析,分析虞妍看似奉献的自私动机,要撕破虞妍看似爱而不得受害者的表象,撕去虞妍假惺惺的伪装。
淳于清一瞬间心里生出了一些古怪,至于为什么觉得古怪,淳于清也说不上来。
她目光落在了宁玉瑶面颊上,宁玉瑶面颊上浮起了一缕愠色,少女眼底流转一缕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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