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白天一切照旧,但晚上洗澡的时候,两人不再一起洗了。
毕竟现在哪怕是白天,秦峥都跟个欲求不满的狗狗一样,盯着他流口水,这要是一起洗澡,谁还能控制住。
张允也难受,他内里早就是个成年人了,看着心爱的人就在眼前,你情我愿却不能吃,简直是要命。
离开王府之前才刚过完年,算算时间他还有二个月才能满十八岁。
经过之前三个月的训练,他们现在已经脱离了新兵营,每天除了训练外,还要巡查执勤,演练军阵,时间排的比之前还要满,也没空去想那些。
如此这般又过了三个月,张彩月终于回来了。
张允立刻跑去她帐篷里撒娇卖惨。
张彩月看着成长了许多的幼弟,笑容欣慰又温柔。
“下个月就是中秋了,母妃已写信催了几回,你也是时候回去了,回去替我向母亲请安。”
她又指着一个包裹道:“这是我在关外打来的皮毛,已令人制成了披风,靴子,围子,母妃和家里姐妹一人一件。你同我带回去。”
“我的呢?我的呢?”张允问。
张彩月笑说:“还能少了你的?”
她从桌案上拿出一把匕。
匕柄和匕鞘均是金子打造,匕鞘上面镶嵌满了宝石,在帐中火光照耀下熠熠光,匕身的造型更是华丽张扬,充满了异域风情,一看就是关外的稀罕物。
“这是从一队走私的胡人商队那里缴获的,大姐记得你最喜欢这些。”
说着,又从身后的武器架子上,取下一把弓,递给张允。
“听老简说,你射箭很有天赋,这张弓是我当初学射箭时,特意请名家打了这把弓,弓弦是我第一次打猎所射的鹿鹿筋所制,这便送你了。”
张允接过匕和弓,爱不释手地把玩,“多谢大姐,我太喜欢啦!”
“好了,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吧,冬天快到了,胡人不安分,大姐要留守关中,就不亲自送你了。”
张彩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张允看着张彩月动人的笑容,想起原剧情里凄惨的结局,忽然忍不住对她道:
“大姐,倘若有一天,胡人大军来攻,云国朝廷不派援兵,你一定不要傻傻的守着,弃关逃跑,保住自己的命才是。”
张彩月闻言,脸色一肃道:“你说什么?!”
她忽然夺过张允手中长弓,在他背上用力打了一下。
“哎呦!”张允被打的痛叫一声。
“我守在这里,为的不是朝中那群贪生怕死的文武百官,而是我云国千千万万的百姓子民!”
“慢说是我,任何一个人坐到这里,都不要提逃这个字,你可知胡人一旦进关,将会有多少百姓惨死刀下,多少家庭支离破碎?”
“我又没说让你立刻逃,我是说你看守不住了再逃,毕竟你也守不……啊啊!秦峥!救命啊!”
张允一路躲闪着张彩月的攻击冲出帐篷,一把抱住了闻声准备进来的秦峥,躲在了他身后。
“郡主,这是怎么了?”秦峥挡在他面前,伸手抓住了张彩月挥来的长弓。
“你松开,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他,我西北王府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竟如此贪生怕死!”
“你知不知道,若是落雁关破,我身为主将却活了下来,我连同身后的西北王府都必将承受万世骂名?哪怕是为了西北王府,我都不能做逃兵!”
“郡主,世子年幼,尚不懂这些,您就饶了他吧,若您真要罚,属下愿意替世子受罚。”秦峥拦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张允见了,连忙跟着一起跪下,苦着个脸道:“姐我知道错了!我一定谨记你今天的教诲,不会做个贪生怕死弃城而逃的人,不给家里丢人。”
张彩月苦笑着摇头,“你啊!唉……”
“你起来吧,我罚你做什么?”她对秦峥道。
“那世子他……”
张彩月无奈地挥了挥手,“罢罢,不罚了,都不罚了。都起来,赶紧走,碍眼。”
心里却想这傻弟弟也算是傻人有傻福,身边的人都是真心实意效忠护主的。
“谢大姐,那我这弓……”
“你还想要我的弓?门都没有!”张彩月反手把弓收了起来。
“啊,这……”
秦峥扯了扯他的衣袖,在他耳边小声劝道:“先走吧,郡主在气头上呢。”
张允扁了扁嘴,跟秦峥离开了。
两人离了张彩月的实现,张允才终于呼出了一口长气。
“你做了什么惹郡主这样大的生气,竟要打你。”秦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