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以后。
夏大湖回家的时候更少了,每天上课的时候读书、看书、背书,放了学也看书、读书、背书。
江婉现在帮不了他什么,就偶尔去看看他,给他一些钱。
正月十八这天。
江婉到铺子看账本,看了没多会儿一个身穿学子服饰的年轻男子从外面跑了进来。
“水生哥,水生哥,云生在书院晕倒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江水生这时候在擦拭桌子,闻声他拿着帕子迎了过去。
年轻男子不是别人,他既是江云生的朋友,又是江云生的同窗。他叫郑盛,今年十六岁,跟江云生的年龄差不多的。
郑盛开口讲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有人说云生偷东西,然后在他的书桌里搜出了他的笔。”
“但是云生并没有做这事,他之前下了课就跟我去了外面散步,但是那人就咬定是他偷的。”
“云生的情况你也不知道,他因着情绪有些激动,没多久就晕了过去,现在被送到了春风堂。”
得知是这样。
江水生的手握紧起来,他迈步就往江婉所在的方向走。
江婉这时候已经从柜台里出来了:“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姑母,这太麻烦你了。”
江水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江婉声音不大不小的道:“你们叫我姑母,我哪能看着不管?好了,走了!”
春风堂距离他们这里不是很远,他们就走路过去的。
“在后院。”
郑盛领着他们就往后院走。
病房门口此时只站了一个人,这个人叫秦怀明,今年三十有六,他主要教江水生他们这个班。
江水生和他是认识的。
“秦夫子。”
“水生你来啦,这位是?”
秦怀明招呼完注意到江水生身后跟着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妇人,他问了出口。
江水生简单地介绍了下:“她是我姑母,我现在在我姑母的铺子里做事,她知道我弟弟的事后随我一起来的。”
“秦夫子,云生他现在怎么样了?”
江婉问秦怀明。
秦怀明讲道:“云生还没醒来,纪大夫在里面给他针灸,据他说,云生是情绪太过激动,导致的晕厥。”
不待江婉他们说什么。
秦怀明又说道:“具体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关于云生的为人我是相信的,这件事回去以后我会好好查的。”
江婉只觉得他人还挺不错的。
他们聊了没几句,房间门自里面打了开。
江婉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白花白的老头从里面提着药箱走了出来,他的年纪少说有五十岁了。
“纪大夫,云生现在怎么样了?”
秦怀明走上前问。
纪大夫抿了下唇说道:“这个孩子,他家里人之前也带来我这里看过,他的脉象看起来虽然比之前好些了,但是还是不宜太过激动。”
他不说。
江水生都忘了在这看过了。
纪大夫记得江云生的病情,却是不记得江云生。
问了下他家里人来没。
纪大夫和江云生聊了起来:“我之前拿你弟弟的病情不知道怎么好,你们这后面是给他找了什么厉害的大夫看?”
“我们到处都看了下,吃了好几个大夫开的药。纪大夫,你的意思是,我弟弟的情况现在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