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安,将行馆买下封了,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一样东西都不要动。”他转身看向屋内,这里的每一处,都承托了他和她的翻云覆雨他和她的淋漓酣畅。
这个房间,在此之前,只是名义上属于他司徒诺。
他不允许,这里以后还有别人的气息出现。
“是!”年安抱拳。
“年平慕荣,确认东月边境情况如何?每日的情况都要了解及时。另,北辰和南音内的情况也要多加留意,边境更是要加强戒备和防守。还有,江南的队伍行进如何?可有引起注意?何时能抵达边境?”
司徒诺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最后面色一凛,“这几件事,务必盯紧,不容有任何闪失。”
“是!”年平和慕荣齐声应道。
司徒诺挥了挥手,四人齐齐退下。
碧青把东西准备齐全,替司徒诺关上了门。
刚才她瞥见昏睡中未来王妃脖颈间的痕迹,心中既羞愧又自责。如果她再强点,再细心一点,未来王妃也不会……
碧青垂头丧气地离开……
司徒诺认真仔细地替卫颖擦洗,穿上干净的衣服,为她将一头的青丝理好,细细端详了大半晌却仍是觉得看不够。
还好,他就要将她娶回家,日日夜夜月月年年,她都在他的眼中。
他弯腰将她抱起,动作轻柔眼神温和,缓步走向离王府的马车。
夜,竟已经这般深沉。
司徒诺紧了紧怀中的人,她睡得安稳沉静,恬静美好。
怎么还未醒过来?他在心中轻问。
按理来说,事毕之后药力消退,她就应该醒过来了。即便是……过于疲倦,这样的大动作也会被弄醒,可她依然睡得如此深沉,深沉地让他害怕。
替卫颖理了理额间的碎,司徒诺将脸贴在她的脸上,温柔地蹭了蹭,随后阖眼。
还没到离王府,就听见不远处一阵阵的吵杂声,司徒诺重重地蹙起了眉头,“前面是怎么回事?”
“回王爷,想必是东月国的使者又领着人来王府讨说法。”碧青遥望了一下,回道。
司徒诺闻言,并不做声,只是又蹭了蹭怀中人儿的小脸。
马车在离王府门口停下,东月使者看到司徒诺的马车,立刻挡了上去,勉勉强强鞠了个躬。
“离王爷,还请将我壁归皇子交出,免得伤了两国和气,动了干戈对谁都不是好事。”
莫提言辞犀利态度强硬。
自从听到壁归被离王府的人带走了的消息,他就第一时间带了小队伍来要人了,可他没想到,离王府竟是大门紧闭对他不闻不理不理不睬,任他在门口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到忍无可忍肆意叫嚣,最后被泼了一身的酸臭怏怏而归。
等休整过来再次率人前往,离王府还是一样的态度。好在他早有准备,带了足够的人马,气势凛然,更是放了狠话,如果今日离王府不把人给放了,他们的人护主心切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
可即便离王府只剩一个小小的管家坐镇,饶是他们人多势众也没讨到半分便宜。
到底是跟在司徒诺身边的人,见惯了大风大浪个,面对他们的各种说辞和威胁,甚至连陛下和诸王都搬了出来仍是无畏无惧,指挥了府兵严阵以待,气势丝毫不输。
更可气的是,司徒瑞那边却是连个态度都不给,只轻描淡写地问了句:贵国的人是看到离王爷进了行馆入了壁归皇子的房间没错,可使者如何笃定那个被套了麻袋容貌身份都不清楚的人,就一定是壁归皇子?壁归皇子又不是小孩子,说不定这其中另有隐情……
话到此司徒瑞还故意咳了两下:使者还是心平气和地再等上一等。
这明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呀。莫提咬碎了一口的血牙,只得又重新回到离王府和他们僵持着。
眼下看到司徒诺,他无论如何也是要有个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