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这姑娘还是完整的,我和老周还在说这姑娘可真俊呀,是我们这几年看到最好看的了。”
“那那时候你们为什么没把遗体推出去?”江余问。
戴富民道:“那不是时间没到吗?
这时间是挑选过的,可有说头,要是提前了,有些人不高兴。”
“然后呢?”江余继续问。
“然后我们看时间还有点,就去后头喝口水。”
“你是和那个……小周一起去喝水的,为什么没一起回来?”
“小周说要去下厕所,我就一个人先回来了。
结果一过来就看到这姑娘头没了。”
“你的第一反应是去告知家属?”江余问。
“我哪还有那反应?我是吓得直往前面跑,结果这姑娘家里人就在外面,直接就冲了进来。
报警的是那位姑娘,我反正这么多年没见过这种事,已经吓呆了。”
戴富民朝花裳的方向努了努嘴。
江余看到花裳还在现场,她正认真地看宗哥在那对尸体进行初步检查。
志勇他们竟也没有劝止,反倒很默契地在旁边搜寻。
江余张了张嘴,想要让她先出去,但见她那么认真的样子,最终没将那句话说出来。
“志勇,你带戴师傅到旁边做个笔录。”江余问清了事情经过,便开始下一步。
“怎么样?这头是怎么丢的?”江余走过去问宗哥,顺带地瞄了一眼花裳。
花裳头也不抬地在那寻找线索。
宗哥也看了眼花裳,再看看江余,轻声说道:“这姑娘,强!”
江余无奈叹了口气,对宗哥诉苦:“这要是被郑副知道我让一学生在案现场勘察,还指不定怎么批评我呢?”
宗哥淡淡一笑:“你皮厚,还怕批评啊?”
“我当然怕了,要是被那些自媒体拍去,我不死也得脱层皮。”
“江队,你啥时候做事变得这么瞻前顾后,贪生怕死啊?你真是越活越胆小了。”宗哥取笑。
江余不想理他了,问道:“别耍嘴皮子了,说说你的现。”
“死者是死后被割下头的……”宗哥用他那醇厚的嗓音说着。
“嗯?”江余立马听出宗哥是在和他开玩笑,这脑袋是死后割来下的还用说嘛吗?
“说重点。”江余带了命令的口吻。
宗哥正色道:“尸体的头应该是用利器割下,切面非常平整。
尸体其它地方没有见到损害,推测凶手只是割了尸体的脑袋。”
江余自言自语:“会是因为仇恨吗?”
宗哥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得你们去查了。”
江余抬眸瞧了宗哥一眼,他本来就是自顾自说话,可没让他作答。
“江队,我能看看三位工作人员的笔录吗?”花裳似乎检查完了这里,她过来问道。
江余指了指外头,说道:“笔录不能给你看,但人就在外面,你可以和他们聊聊。”
花裳心领神会,赶紧就去了外头。
刚走到告别室,就见三哥花皓夕走过来对她说:“小裳,我有事和你说,你跟我过来一下好吗?”
花裳难得见他这么好的态度,便随他找了个角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