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幽主把玩菩提手串:“我说了,你不是他的对手,有没有弑神令都一样。”
江宴失声:“怎么。。。。。。”
巫幽主长眸半敛,江宴一默,垂下了头。
“别让我说第二遍,”巫幽主语气喊淡淡警告,拇指抚过菩提,漠然道,“你若真不甘,就早些将嬴九嚣给我抓来,”
说到此事,江宴脸色难看。
这些天他潜伏在暗中,不止一次想要出手,结果都被那鬼小子提前察觉,避开了。
除非闹出动静,否则不能悄声息将人带走。
他是不怕闹的,但门主提的要求,不惊动一草一木,将嬴九嚣抓走。
“嬴九嚣有魔源护身,为何自找麻烦,非要悄然带走。”江宴不解。
巫幽主冷笑:“因为你连这都做不到的话,我很失望。”
江宴脸色一变,神色流露出浓烈的不安,片刻,他动了动喉咙,正要说话。
“算了,还是我你吧,”
紫色火焰在指尖跳跃,巫主深邃的五官映火光,森冷漠然,他嘴角却是笑的。
“让他没有戒心,主动靠近就以了。”
江宴皱起了眉。
那小子警觉的很,睡觉一阵轻风都能惊醒,让他卸下防备主动靠近,难如登天。
还有那沈白休,尽坏他好事。
江宴满脸戾色,指甲将掌心挖的鲜血直流。
费了许多力气救出来的貔貅,纯废物不说,还归顺了他。
比江叶骅还该死!
弑神令在腰间轻晃,江宴回过神,深吸口气,眼神闪烁不定。
当务之急是抓走嬴九嚣,门主亲自要的人,虽然不为何,非要在血月之前将沈白休从红玉宫引走,但门主如此说,他照做便是。
江宴垂眸盯一株毒草,盯了许久,忽而想起什么,鲜红唇角弯了起来。
他道了。
*
“你真要留它,不还要带回清阳宗吧。”
雨连下了日,天穹乌沉。
师兄师姐聚在一起商量要事,被赶出的江叶骅,有郁闷地来找更小的师弟。
还没进屋,他看到门边抱金元宝,低嗅过瘾的貔貅。
貔貅这瞧眉清目秀,眼睛圆溜溜的,小爪子刨来刨去,但江叶骅没忘记,它不过是以为自己废了,将朝岁视救命稻草,才收起所有爪牙罢了。
朝岁下棋,头也不抬道:“我又不是你,给人的饼一定是实心的。”
“你还惦记呢,”话落,江叶骅后后觉,“难怪师兄师姐方才叫我画饼侠!你在他们面前就这么说我?!”
朝岁不紧不慢道:“你在五师兄面前,不也这么宣传我吗。”
江叶骅微噎。
想到朝岁所指何事,悻悻嘀咕了声:“真记仇。”
江叶骅扭头望了眼门口,不放心道:“倘若它道真相,到候复仇怎么办。”
朝岁执棋的白皙长指,不以为然地在半空晃了晃。
“没关系。”
道不道没有区别,不喜欢吃软的,就吃硬的。
江叶骅现朝岁在自己和自己下棋,一阵言,准备陪这聊的小师弟来一局,手落在棋盒边,现一封压在下方的信。
“七叶亲笔。。。。。。七叶是谁?”
朝岁:“被你从仙府赶走,流落到妖界的草精。”
江叶骅反应过来:“你们何旧情复燃的!”
朝岁面表情地将信递给他。
他派人寻过,今早到消息,他的驱蛇草看破红尘,剃出家了,这是给他的辞别信。
看完信件,江叶骅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