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阴散?”周太医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老了,只能看出一个七阴散,现在连十阴散是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这年轻人还知道十阴散的原料,他们太医院却连七阴散都没研究明白,实在是……人比人气死人。
晏司延现在是真的相信他能解这个毒了,当即就将其他人请了出去,只留下曲沧一人。
“此毒可解?”
“当然。”
曲沧拿出随身的锦袋,里面瓶瓶罐罐的有十几个瓷瓶,每个看上去都很小巧精致。
晏司延看曲沧摆了快半张桌子,眼神复杂的看了他好几眼。
这人身上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请王爷将池公子扶起身来。”
曲沧拿过茶杯,在里面又是倒入粉末又是倒进去液体,混合出来的解药居然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毫不客气的吩咐站在一边的男人。
晏司延连忙收敛心神,坐在床边轻柔的扶着池虞子,替他擦了擦汗湿的脸。
“把他的嘴捏开。”
曲沧拿着茶杯,仔细将解药喂到池虞子嘴里,虽然人在昏迷,但是好在他还知道吞咽,不然解药药效不够还得再配,得浪费他多少原材料。
“行了。等他醒了毒也就解得差不多了,中间尽量不要让人打扰他休息,如果大量汗就用热毛巾擦干,再换上干净的衣服,千万不要着凉。”
晏司延都仔细记下,刚准备将人送回国师塔,就听见少年严肃的说着:“这十阴散是我特制的毒,并没有带出过国师塔,还望王爷仔细盘问罪魁祸,我担心对方偷的不止十阴散一种毒。”
按理来说,国师塔的守卫应该是最森严的,一般外人也进不去。
而且曲沧没说的是,不止十阴散是他特制的,七阴散也是,只不过当年七阴散毒性没有达到他的预期,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十阴散,可是问题就在于,这十阴散是他前段时间才研制出来的,除了国师塔的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所以,有人偷了他的毒。
国师塔被盗?
晏司延皱着眉,事情的展确实出了他的预期,一开始他只以为江林和池虞子做生意得罪了一些人,但是现在涉及到国师塔,他必须得和四哥商量一下。
“好,本王知道了。今日多谢曲公子了。”
曲沧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了。
晏司延坐在床边守了池虞子一段时间,见他确实像曲沧说的那样出了汗,晏司延顿时松了一口气,亲自给他换上干净柔软的寝衣后,嘱咐东木守在一边就离开了。
既然知道池虞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他也该去查那个罪魁祸了。
他会让他比池虞子现在痛苦一百倍!
晏司延进了宫去查国师塔的事情,江林那边也没闲着,盛元坊的老板早就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捆到他面前了。
老板浑身早就被冷汗浸湿,原本没怎么做过粗活的手此时也变得青紫不堪,整齐的髻也变得凌乱,奈何就是不肯张嘴。
“还不说实话是吧?继续!”
江林脸色冰冷的看着他,本就不多的耐心终于消耗殆尽,直接给男人用了酷刑。
“啊!!”
男人的手指被削尖了的铁签刺入,十指连心,堪比剜心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终究没忍住惨叫出声。
一连被刺入四个手指,血液顺着铁签流到地上,渐渐汇成了一小滩,老板手指痛的蜷缩在一起,却缓解不了半分疼痛。
男人看着微生列又拿出了两个新的铁签,瞳孔一缩,恐惧让他忍不住挣扎着想要逃脱,奈何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着,只能眼睁睁看着泛着冷光的铁签离自己越来越近,最终还是崩溃了。
“我招!我招还不行吗!”
江林抬手制止了微生列,看着男人脸色煞白疼的冷汗直流的样子,心底的气终于顺畅了一些,冷笑着等男人自己坦白。
“是相府的二小姐。她给了我一千两,让我在你来的时候,把药放进去,她承诺事成之后把盛元坊的那个铺子送给我,我只是拿钱办事。”
江林伸向茶杯的手顿住了,眼神凌厉的看着男人,咬牙切齿道:“你刚刚说谁?”
男人心底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还是实话实说,他真的不想再受刑了。
“相府二小姐,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