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
点点头,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萧元,不再理会主持人,伸手,把短刀拿起。然后,看着神态恭敬,但腿肚子忍不住颤抖的主持人,神情严肃的说道:“这个我拿了,你,什么也没有看到。”
“是,我什么也没看到。”用力摆摆手,主持人说道:“我眼神不好,近视八千度,不要短刀,就是青龙偃月刀,我也看不到。”
“不错。”
对于主持人的态度,萧元很满意。
看看手中的短刀,又看了看几米外,趴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工作人员,萧元快过去,把他腰间的刀鞘解下。
噌的一下,短刀放入刀鞘。
接着,快而行,来到现场医生躲藏的椅子旁。
在椅子旁边,除了半蹲在地,躲在椅子旁的现场医生,还有几个容量为五升的不锈钢罐。不锈钢罐内,装着如同浆糊,但对外伤具有神奇治疗效果的药膏,对于这种药膏,曾经无数次体验过药膏神奇疗效的萧元,眼馋极了,也觊觎良久。
所以,既然过来了,就拿一罐。
萧元不贪心,就算椅子旁有好几罐,也只拿一罐。
当然,不贪心的原因,除了冠冕堂皇的“不贪心”之外,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不锈钢罐的体积太大,如果一次拿几个,不论是劫持人质,还是时机一到展开玩命逃亡,带着几个不锈钢罐,都是一个巨大的累赘。
快的,对几个药罐检查一下,然后,拿了一个没开封,五升装的不锈钢罐。
“刘易斯医生,这罐药膏,我拿了。”看着蹲在椅子旁,躲避搏杀的现场医生,萧元说了一句。
“好,你拿吧。”刘易斯医生点点头,用蹩脚的汉语说道:“我是医生,但药不是我的,你拿走,我不管。”
“说话算数!”
“我说话,一定算数。”
“好。”
萧元点点头,接着,看看十几米外,几个正在搏杀的工作人员,想了想,觉得心中没底,于是用威胁的语言说道:“我现在离开,如果你敢喊人、、、”说到这,萧元声音变得严厉:“如果你敢喊人,我抬腿一脚,踹死你。”
“你、、、一脚踹死我?”
“没错!”
用力的,萧元点点头,说道:“我的话,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啊,给你脸,可你、、、是真不要。”听到萧元这样的话,神情一直保持平静的刘易斯医生,露出一丝怒容。
接着,只见他随手一挥。
蹬蹬蹬、、、萧元退出好几米。
接着,刘易斯医生站起身,上前几步,一个横踢、、、咚的一下,在一股巨力的推动下,萧元直接被踢飞。
爹啊!
娘啊!
祖宗啊!
当人被痛打,或遇到特别悲惨的事情时,为了泄内心的情绪,往往会哭爹喊娘的,把祖宗也抬出来。但萧元不同,作为一个经过铁血洗礼的角斗士,在被一脚踢飞后,不喊娘,不喊爹,更没有祈求祖宗的庇佑。
自己的事,必须自己解决!
被一脚踢飞,连滚带爬的撤出二十多米,萧元稳住身形,噌的一下,从刀鞘中把短刀拔出,然后以猛兽般,充满侵略性的眼神,看向后方。
咦,竟然没有追来?
原本以为,扮猪吃老虎的刘易斯医生,会在愤怒情绪的支配下追杀自己,但没想到,当进入战斗状态,准备豁出性命,与之生死一搏的萧元向后看时,现刘易斯医生不但没有追过来,还从口袋中拿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放在嘴边点燃,看热闹的,观察周围激烈而血腥的搏杀。
臭不要脸的,害怕了吗!
萧元心里大骂一句,但不争气的心脏,却砰砰砰的快跳动着。
正事要紧,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
十几米外,就是隔断决斗平台与观众席的铁栅栏,萧元知道,此刻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铁栅栏上切出一个缺口。所以,作为一个强大的角斗士,虽然在大意之下,被一个现场医生一脚踹飞,但作为一个把理智视为最高信仰的人,心中愤愤不平的萧元,清楚的知道,与最紧要的正事相比,个人的一点荣辱又算什么!
不过、、、
看着二十几米外,抽着烟,瞧热闹的刘易斯医生,萧元心里暗骂一声:“既然格斗水平这么高,就应该参加战斗,支援那么些被压制,被群殴的工作人员。可现在,他竟然躲在一边、、、”想到这,萧元觉得,他不应该叫刘易斯医生,而应该叫做“躲在椅子边,相当没意思的懦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