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皇帝那说话的声音不由得提了三分,天子一怒,横尸千里,这么有威严的皇帝谁不害怕。
“顺天府尹何在。”
顺天府尹任延兴浑身打着颤,其实这个案子的始末他都是清楚的,他也看了那户农家的状纸。
那户农家状告的是一户叫做王佃乐的人家,但那户王佃乐与朝中之人有所牵扯,所以他就不敢太下人家得面子。
他为了遮掩朝中那人的脸面,所以他也就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曾想那户人家,竟然会告到沈侍郎哪里,更不曾想沈侍郎竟然会接了这个状子。
“臣在。”
顺天府尹任延兴那身子不自觉的抖了起来,往前走了一步,颤颤巍巍的跪下,缓缓开口。
“你是否接过如此一份状纸。”
皇帝那话问的直击要害,问的直接,若是这个顺天府尹真的接过如此一份状纸,为了拉拢人心徇私枉法那他就该罚。
“回圣上,臣并未接过如此一份状纸,臣不知国都内竟然会有此事生,臣有罪,请圣上责罚。”
任延兴不愧是朝堂上的老江湖,两句话就能把这件事一推三六五,还能把自己身上的嫌疑给扯开。
赵熠承低着头,那眉毛拧在了一起,这个任延兴还真是有胆子,如此一件事情,竟然还敢推诿。
皇帝看着自己那个刚刚回来的儿子,心里满是欣喜激动,他很想知道外边生的所有事情,但他也想看看惠王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惠王,也回来几天了,不知休息的可好。”
赵熠承听见皇帝如此说,心里不由得一颤,这事是他扯出来的,莫非皇帝知道了,皇帝在旁敲侧击吗?
“回父皇,儿臣这几日休息的很好,多谢父皇关心。”
赵熠承赶忙上前一步,躬身施了一礼,神色很是淡然的缓缓开口。
“惠王,休息的好就行,对于这件事情,惠王可有自己的看法。”
皇帝看了看朝上的大臣,心中隐隐生出三分不悦,这些人是怎么了,怎么没有人出来说道说道呢?以前不是都挺能说的吗?
“回父皇,儿臣以为,哪位农户必然是有天大的冤枉,要不然也不会拦轿申冤,实在不行,就把这件事交给礼部侍郎吧!”
这件事情惠王他是清楚的,也是惠王一手策划的,他想着要好好的替当今的圣上,清理清理朝中的这些蛀虫,要不然这朝中的蛀虫还不知道怎么祸害这个朝堂呢?
“交给礼部侍郎,这法子可行吗?”
皇帝有些担心,这个礼部侍郎天天的与书在一起,这个事情,他能处理好吗?这件事情礼部侍郎若是处理不好,那不就有些会说他选的人不行啊!
“儿臣听闻,礼部侍郎膝下有位公子,德才兼备,不妨让他帮父皇审审,他若是可以,父皇又多了条臂膀不是。”
惠王那话说的谦虚,其实这件事情放在礼部侍郎手里不是不行,而是他想给那个叫做沈伯儒的书生一个机会。
让那个小书生好为宁王所用,那要是等到宁王坐王,那他便能带着阿彦,去好好的玩玩了。
“臣惶恐,犬子还小,这种事情怕他办不好,唯恐得罪了圣上,还请圣上勿怪。”
皇帝哈哈大笑起来,他的这个好臣子,还真是为他着想,你听听说的都是什么话。
还小。
他若是没记错的话,沈家这个儿子,跟惠王差不多大,惠王早早的就上了朝堂,开始处理政务,那沈家的小子,怎么就不能处理那么一件小小的案子了。
“沈爱卿,我觉着惠王这个提议就很好,今日我就把这个案子交给他了,我希望他能不负众望,不负所托。”
皇帝站起身,说完最后那句话,转身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万掌事赶忙喊了一句。
“退朝。”
沈明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个惠王到底有什么所图,为什么非要把这个案子交给他的那个儿子呢?
“惠王,臣有话要与您说。”
沈大人,看着越走越远的惠王,赶忙疾走两步跟了上去,心中满是困惑的开口。
“嗯,沈大人要说什么。”
惠王停下脚步,缓缓的开口。
“不知惠王殿下,为何要让犬子处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