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亚洛看向湛月手臂上的源石,眼底流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湛月看向她,歪了歪头。
“怎么了么?”
吉亚洛伸出手指,指向那块源石。
“这个,不要紧吗?”
湛月低头看了眼这块源石。
嘛,虽然有点痛,但也就还好吧,以前还没当上初生,还是个玻璃大炮的时候,每次打完架,身上长的石头可比这些多多了。
“不打紧。”湛月满不在乎地晃了晃头,“我习惯了。”
听到湛月的话,吉亚洛眼底爆出一抹名为“惊喜”的光芒,但紧接着,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这种情绪的不妥,她很快压制住了自己。
“唔……”她犹豫了下,随后,她直勾勾地看向湛月。
她毫不避讳地注视着湛月血色的眼睛。
湛月歪了歪头。
“如果【圣徒】是源石病人的话……”她解开自己的外套,一抹娇嫩的白映入湛月的眼帘。
湛月大惊,赶紧偏过头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圣徒】先生,不必害羞,我没有想要对你展露我的身躯,这里面这一层白衬衫,我没有想过解开。”
吉亚洛的声音传来。
湛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脸,随后干脆地把头转了回来。
吉亚洛面上带着一抹微笑。
她娇嫩的脖颈之下,白衬衫之上,那性感的锁骨旁边,一簇漆黑狰狞的晶体肆意张扬着自己的存在。
湛月沉默下去。
他挪开视线。
“【圣徒】,您是源石病人的话,那是不是说,‘主’会庇佑所有祂的信徒,不论他是否是源石病人——那,拉特兰,是不是就不会再驱逐源石病人了?”
湛月默而不语。
一队商队从车旁边经过,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粗犷萨卡兹有说有笑地,毫不避讳地展示着自己身体上的源石晶体。
湛月注意到,吉亚洛的眼神在这几名萨卡兹经过之后,更显得复杂。
拉特兰会驱逐源石病人——就算这名源石病人是对拉特兰有着功劳的,一位虔诚的信徒。
但在大炎的大部分城市,只要源石病人不作奸犯科,不有意传播源石病,他们几乎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生活。(龙门是少部分,不过在龙门的源石病人也只是被集中到“贫民窟”管理,比乌萨斯这些好多了)
这种肉眼可见的差别,难免会让人心中产生一些——怀疑。
湛月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源石晶体。
他突然笑了笑,摇了摇头,放弃了原本的想法。
他的手把在车把手上。
“你得这个病,得了多久了?”
吉亚洛默默把自己的外套重新穿好。
“在莱塔尼亚留学的时候,就得了——被那些该死的贵族迫害,幸好我的源石技艺还可以,逃了出来,距今……十多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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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
湛月诧异地看了眼这位源石病人。
“这十多年,在拉特兰,没有人现?”
吉亚洛苦笑一声。
“怎么可能没人现……不过,大家都不愿意看到我被驱逐,就帮我隐瞒了下去,但是,自从前两年被教宗挑选,从戍卫队里直升教宗骑士,我就感觉——很累。”
“而那些隐蔽自己的术法,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开出来的。”
湛月看向她那张和阿尔图罗极为相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