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离?
聂屏书感觉到,沈江屿身上的温度,在一瞬间就将自己包裹。
除了酒气,还有他身上那种说不清的味道。
聂屏书意识到,他这么靠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好像太过暧昧了吧?
“哎呀!”
她跺了跺脚,用一只手肘将沈江屿的胸膛抵住:“你给我起来!不和离,你难不成还想休妻啊?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我没对不起你们沈家什么,我不做弃妇!要么你就和离,否则我定然拖着,不叫你和那常玉成婚!”
“嗤——”
沈江屿的身体纹丝不动,甚至他说话之时,唇瓣都要贴在了聂屏书的耳廓之上:“好啊,娘子要记得你今日的话!”
他这才稍稍站直了身体,然后突然从袖子里掏了一样东西递给聂屏书:“喏,给你的。”
聂屏书脸上的红晕没有褪去,生怕沈江屿看出来,她只怪自己心思不定,然后忙低了头:“什么东西?”
沈江屿早已看到聂屏书的耳垂都有些微红,他将手中东西塞给了聂屏书,便突然转身离开。
聂屏书上前两步,才能借了正屋烛光,看清了手中的东西。
那是一个木雕所雕刻的小狗。
眉眼歪斜吐舌歪头的丑丑小狗背后还有些刮手,可见雕刻之人的工艺平平。
可这个丑小狗……怎么这么眼熟?
这不是!
聂屏书突然就想起来了,这不是自己遇到沈江屿和常玉在茶楼的那天,听墙角的时候旁边那个小摊上头贩卖的木雕小玩意儿吗?!
她记得那天沈江屿问她做什么,她就随口说了一句在那个小摊上买东西。
所以沈江屿就真的把这么丑的木雕买给她了?
这男人到底什么意思啊?是真以为她喜欢这种丑小狗,还是变着法地嘲笑她听墙角那件事?
盯着手中的丑丑小狗,聂屏书简直哭笑不得。
终究她还是在进了屋子之后,将这丑小狗放进了她的饰匣子里。
再借着微弱烛光看了看饰匣子里的小狗……嗯,丑萌丑萌的!
——
第二日一早等聂屏书起床的时候,沈江屿和郭汝之都已经起了。
宿醉让郭汝之有些头疼,见着聂屏书便躲在了沈江屿的背后嘟囔:“我昨儿喝多了酒,只怕又说错话了吧?”
聂屏书懒得理会郭汝之,将今日的事情交代给了西风之后,就从桌子上拿了两个粗面窝头塞进怀中:“我这两日会很忙,要去高家顾着高老太太寿辰之事,你们若有事就去高家找我。”
日子过得也快,转眼还有不到三日的时间,就该到高家老太太的寿辰了。
聂屏书严格按照她的设计图上的花束采购,她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可在高家看来,便不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