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些胡奴的样子,便知道他们是全然没有了自己的脾性。
刘星汉他们却出了快乐的笑声:“哈哈哈,还真是啊!这些胡奴真有趣!”
他上前,轻轻地踢了一脚那胡奴:“喂,你叫得更大声一些!”
胡奴的声音果然更大。
那胡商看了看胡奴,又看了看刘星汉:“您看,调教得不错吧?您可要将他买下来?”
刘星汉将袖子里的银袋子拿出来,在那胡商的跟前儿晃了晃:“怕什么?若我真要买,还能亏了你钱不成?但你可要将这胡奴给我好好瞧瞧看,他还会些什么本事?都使出来!”
“好咧!”
胡商机灵,看到刘星汉的钱袋子就两眼放光,连学着大越朝人说话的样子都更像。
他双手将手中的鞭子递上前去,交给了刘星汉:“您想让他做什么,他就能做什么!”
刘星汉“啪”地一声,将鞭子狠狠地甩在了地上,出巨大的声响。
那胡奴吓得身体抖了抖,但却并不敢动。
谁知刘星汉竟对那胡奴伸出了脚来:“来,把我的鞋子舔干净!若是舔得我满意了,就买走你!”
被这样的人买走,有什么好?
聂屏书分明看到即便是胡奴听了这样的话,也微微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刘星汉,眼中的抗拒一闪而逝。
“啪——”
然而只是这么一个迟疑,一旁的胡商已经从旁边的车笼前头取了一根树枝来,狠狠地抽在了那胡奴的身上:“没听到这位爷说的话吗?!”
胡奴畏惧地低头垂眸,缓缓地跪着往刘星汉的方向而去。
聂屏书的心里知道,这一路来,还不知有多少比这更加过分的事情生。
在这个时代,就是如此,她也不是一帆风顺地在活着。
但或许是因为刚才那少年的眼神,让聂屏书意识到,他还不是全然没有了自己的心神。
鬼使神差的,聂屏书就走上前,挡在了那个胡奴的面前,然后将十两银子递给胡商:“这个胡奴,我要了。”
十两银子就在眼前,胡商的脸上一瞬间便喜笑颜开:“哎呀!这位娘子可真够爽快的!”
“等会儿!”
刘星汉走上前来,皱眉看向了聂屏书:“聂娘子,这胡奴分明就是我先看到的,你怎么突然冒出来要抢走啊?这可不成!”
和刘星汉也算是有过交集,聂屏书可不惯着他:“你是瞧中了,可你没给钱啊!这年头不管买个什么,不都得先给钱吗?”
刘星汉的眸色,便冷了下来:“聂娘子,说起来咱们也是认识的人。这里这么多的胡奴,你怎么就非要抢夺我瞧中了的这个呢?”
聂屏书却浅浅一笑,眸色落在了那胡奴的身上:“这怎么能是抢呢?只是我先付了钱,还请刘副将就不要和我计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