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还活着?北境之事,与他有关?
她点了支蜡烛,将纸条燃尽。
“存己,怎么了?”
纸上文字她也看不懂,但她能看懂梁承影的凝重神情。
“北境情势严峻,恐怕今日便要回都城。”
“那我收拾东西。”
她们简单收拾好行李,去告别莫家人。
“什么?”当数江吟行最是惊讶,她还没将珍贵饰往行李里塞呢,真是不给人一点准备时间。
“事突然,改日承影再备礼登门,以作感谢。”
“何必如此客气?此去愿一路顺风。”
……
她们乘莫府马车赶到渡口,选了最快北上的船舶。
徐如安怀中抱着那只木筒,望着渐行渐远的越乡与河面泛起的波痕,有些恍惚。这些日子似梦似幻,她交到了好朋友行行,仿佛有了江姨莫叔表哥这样的亲人,收到了最好的礼物。
唯独遗憾的就是没能在越乡找到心心念念的娘。
“软软在想什么?”梁承影将手中薄被轻柔地搭在她的肩头,在她身侧坐下低声问道。
“在想我娘到底在哪里。”
梁承影回想起今日“凌云寒”的话语,欲言之语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有时候,寻不到踪迹,也是好事。
“存己回都便会启程去北境吗?”江风温柔吹起她的丝,徐如安转头看向身侧之人。
“先要请奏陛下。若无意外的话,便会如此。”
她钻进梁承影的怀中,搂住她的腰,闷声道:“又要好久见不到存己了。”
“那软软多看看我。”
徐如安闻言抬头,沉沦在那一双饱含爱意的凤眸里。
原来,被爱是这种感觉。
不必担忧是否会再度遭到抛弃,不必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必再回到那座牢笼,好似她有了可以抵挡一切的勇气。若说之前徐如安只能徒手对抗艰难,勉强而活的话,那梁承影的爱意就是给她上了一副盔甲。
“姑娘,这围猎场甚是危险,下次莫要再赤手空拳。”
梁承影那年的嗓音仿佛仍萦绕在耳。
她不禁伸手抚上梁承影的脸颊,如她所想般光滑,不似寻常男子,满脸胡茬。徐如安的手指在她脸庞轻轻描绘着,从额头到眉宇,接着是盛满她的那双眼眸。
“存己的眼睛,生得真美。”徐如安轻触了下她的长睫,软糯道。
她眼睛随之眨动,倒不是难受。
这还是软软第一次对她说情话,在梁承影胸腔之中的蝴蝶似想要扑出般急切乱舞。
梁承影按捺住嘴角的欣喜,期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存己这处,也好看。”她的手指从梁承影挺翘的鼻梁上滑下,停在了空中。
见她没了动作,梁承影不可置信地挑眉。
这就没了?
“软软,是不是漏了哪里?”她的声音里是道不尽的委屈。
“有吗?”徐如安俏皮道。
她嘴角梨涡尽显,却还是装傻逗梁承影。
“当然有……唔。”
徐如安用双手捧住她的脸庞,仰头吻了上去。梁承影自是不会拒绝,揽住她的肩头,将她紧紧锁在自己怀中。起初温柔吮吸,慢慢地梁承影展开猛烈攻势,肆意挑弄。
两人之间温度直线上升,薄被什么时候掉落也不知。
梁承影吻罢也不餍足,好一番耳鬓厮磨。
“软软真软。”
她在徐如安耳边低声喘道。
“……”
存己根本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