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我和阿星从啃的鸡出来,遇到个卖花的小姑娘忽悠阿星买花,阿星兜里没钱很没面子,我替他掏钱买了,后来逛街,他说男生拿花不好看,把花塞给了我……”
田佳仪向每个人解释,说着说着,自己都感觉不太可信,声音越来越小。
“噢——”
姐妹们好像恍然大悟,“没听明白。”
“小妹,不信你打电话给阿星,他就在寝室,你问他花是谁买的?”
卓小妹大窘,“我才不管你俩谁买的。”
好姐姐们笑的恶行恶相。
薄荷与王初雯嘀咕,“她早晨6:3o就出去疯,这是才回来吧?一天都干什么了?”
“根据她刚刚自述,大概是上山玩、吃啃的鸡、买花、逛街,看她头和衣服的湿度,应该没坐车,风花中徒步浪漫……”王初雯的分析竟与事实惊人相符。
此时,付三姐在屋里最大,拿出长姐口气喝道,“小田七,今天你都去哪了?干了些什么?如实交代。”
除了那个秘密外,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田佳仪就满足他们的好奇心,“早上我俩跑步,一直上到山顶,等下来,呃……就十点半了,一起去吃啃的鸡……”
田佳仪重点讲买花经过,自己先忍不住笑,“……小妹,你没看见当时阿星那副糗样,可把我乐死了,他为了不在卖花小姑娘跟前丢面子,竟然想去把充大方给服务员的两块钱小费讨要回来,咯咯咯咯,你说我能让他去要吗……”
效果很不错,包括卓小妹在内,姐妹们都乐呵不行。
“……在商场试鞋的时候,他居然告诉我,他脚上袜子掉色,买的时候是白的,洗一次就变灰色了,咯……把人家卖鞋的给笑得差点断气……买完鞋我俩就,就回来了……”
说到最后,田佳仪不经意地眨巴眼。
姐妹们再次笑歪了阵型。
笑够了,付三姐红着脸咳了两声,“完了?”
“完了。”
“那行,你先休息吧,阿雯,她的供词你都记下来了么?”
居然还有笔录!田佳仪心中一惊。
王初雯嘴一努,“用不着我,有人在记。”
贾小斐抬头嘻嘻,手中不停,她的记录显然侧重于笑点——买花、灰袜子……
“阿雯,说说你的分析。”付尤荣相当信任四妹。
王初雯咳了一声,一本正经侃侃而谈,“……根据田七刚刚的供词,和种种迹象,可以推定如下事实:
1、从早上6:3o起,她和阿星钻进陨石山密林疯玩了一上午;
2、中午俩人去吃啃的鸡,或许要了份情侣套餐;
3、吃完午饭买花、逛街、买鞋;
4、最后顶着风花浪漫归来。
下午至少有两个小时被她隐瞒了,怀疑俩人进了公园或者影剧院……”
田佳仪瞠目结舌,刚欲辩驳,却被三姐毫不留情的打断,“田七,阿雯刚才说的这些,都是根据你亲口供述所得出的必然结论,不容狡辩。
庭审结束,待汇报给大姐头之后,召开室委会讨论,择日另行宣判。
退庭!”
“当”薄荷敲响不锈钢餐罐。
“威武——”贾小斐扮演旧社会的衙役。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田佳仪不甘心受到不公正司法迫害,抢着做最后陈述,“我和阿星是正经亲戚,你们不可以瞎乱猜。嗳,这句话你们记下来呀……”
“你不用解释,我们自有判断。”
“刚才你怎么不说,现在庭审结束了,庭审笔录封存,无法补记。”
合议庭成员们表示爱莫能助。
卓小妹嘟囔了一句,“前几天你还逢人便解释,说同阿星只是很远很远,没有血缘关系的那种远亲,也不知该信你哪句话?”
“我,上次我说谎了,其实我俩没出五服。”田佳仪算是豁出去了,“蒸的,你们相信我吧。”
她眨巴着眼睛装可怜,掩盖说谎的情不自禁。
姐妹们倒也不会过分开玩笑,王初雯低声自语,“表哥和表妹,表姐和表弟,难道又流行回来了?”
咯咯嘎嘎,众姐妹好一阵笑。
“呼——”
总算是挺过去了!田佳仪长舒了一口气,找个玻璃瓶,装了些水,很小心地将那支玫瑰插在里面。
她喜欢玫瑰,不在它多漂亮,而是觉得它不会怒放,花瓣紧紧相拥,花蕾似露不露,欲拒还迎,含蓄而芬芳,是压抑的奔放,将心事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