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人离开后,季寒酥和百里荀偷偷溜进去,正在翻箱倒柜,原本躺在地上的人突然说了一句。
“你们是谁?”
把两人吓得一哆嗦,同时扭头看向他。当看到乔装过得百里荀时,赵景星浑浊含着血丝的双目突然亮了一下。
季寒酥刚想上前补一脚,让他彻底死透时,对方含糊不清的来了一句。
“原来是故人之子!!你们是来找火流弹的图纸对吧?火流弹的图纸在……”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立马闪顿离开。
出了凤凰宫,季寒酥一把扯掉脸上的胡子,一手叉腰,咬着唇角,眉头紧锁的问百里荀。
“你和赵景星认识?之前为了这张图纸,折损了我们多少人,现在这么容易就得来了!”
百里荀一边往起来捋头,一边回道:“我之前在燕国待过半年的时间,只见过他一面。”
“真是奇怪,那他为何说你是故人之子?他和你爹认识啊??”
百里荀捋好头后,随手扔了贴在嘴巴上面的胡子,撕的时候,没忍住疼痛“嘶~”了一声。
“有没有可能他说的是你?”
季寒酥翻了翻白眼,“老子不认识他,我爹也不认识他。”
百里荀走到他们拴马的地方,解开绳子,翻身上马。
“我也不认识他,我爹也不认识他!”
说罢头也不回的骑马走了,季寒酥在后面大声喊道:“不认识就不认识,你倒是等我一下!”
慌忙牵了马去追赶百里荀,他们在凤凰宫待的时间不多,所以赶回落脚的枝江时,天才微微亮。
季寒酥将图纸交给了苏小小,自己去房间里洗漱了一把,扔下百里荀他们大队伍,独自跑去找谢景昀了。
百里荀知道后,差点儿骂死季寒酥,可也无可奈何,只能带领着队伍一路北上。
季寒酥快马加鞭连着赶路,终于在半夜时分追上了谢景昀他们的车队。
谢景昀第二日睁开眼,看到季寒酥躺在他身边双眼紧闭,睡得正酣。
一点儿也没有惊讶之色。
反倒是隐隐有些开心之意,本来想着起床的,又一想他们各自还有事要做,随时又要分开。
半坐起的身体,顿了一下又躺了回去。
直到日上三竿季寒酥才醒来,看到谢景昀睁着眼睛陪在他身边。
立马笑眯眯的凑过去,脑袋埋在谢景昀的颈侧。贪恋的吸着对方身上的味道,谢景昀常年熏檀香,身上也沾染了些许。
闻着能让他那颗躁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季寒酥从来没有现,只要他靠近谢景昀,自己就变得平缓温和很多。
而只要看不到谢景昀,他就会莫名其妙的躁动嗜血。
可能是长年征战,屠戮太多,心境气息也跟着变了。
“几时醒的?”
季寒酥闷钝的嗓音,带着睡醒后特有的暗哑。谢景昀动了动脖子,呼吸喷在颈侧有些痒意。
“早就醒了,看你睡得劲大,怕吵醒你。不是说有要事去办吗?燕国的火流弹图纸拿到手了?”
季寒酥猛的抬起头,片刻后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低头在谢景昀脖子上蹭了蹭。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说有要事要办,确实是为了折回去找图纸。”
谢景昀听后没说什么,只是望着床顶,眼神中尽是担忧。
“燕国政变,天下怕是也要跟着风云巨变,与其做别人手中的刀,不如做那握刀之人的手。”
季寒酥猛地抬起头,惊讶的看向谢景昀。
此次燕国之行,让他对天下局势有了新的认知,于是镇定的望向季寒酥的眼睛。
“若是穷尽一生,能让四海归一,那……”
没等谢景昀说完,季寒酥手指在他的唇上摩梭了一下。
信誓旦旦地回道:“天下一统是迟早的事,你若想,我便做你手中的刀,替你荡平一切障碍。”
说罢,低头在谢景昀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直到傍晚季寒酥才从房间出来,让人烧了热水提进房内。
第二日,一行人出,直接绕路往南阳行去。
赵则为从正月初八开始,就一直在等谢景昀了,正月十五终于等到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