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只管好吃好喝的供着我就行,你娘都给我做过两身衣衫了,我要钱干啥?我又不需要再治产业,以后要出去玩,把我带上就成,吃喝一切你包着,老头子我想去县城州府去逛逛,即便是死了也开眼了,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行,包在我身上。”林无双拍拍胸脯保证道。
林无双又从怀里掏出三两银子递到大强二强面前,“大强叔二强叔,这一个月来,你俩辛苦了,你们是实在人,所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所以这工钱,我还是要的,以后这庄园里的事情还得需要你两看顾看顾,因为你俩做事我放心,我在与不在,你俩都能把事情做好,我这个人的原则就是,你敬我一尺我会敬你一丈,只要你们对我好,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来,这三两银子是你两的工钱。”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两,“这是两个婶子的工钱。”
二人皆婉拒,说什么也不要,“这钱我们不能收,双丫头,那一根山参值多少两银子,我们心里清楚的很,我们就是给你做一年工,也抵不了那根山参的钱。”
“那两位婶子的工钱,我一会儿给送过去。”
翌日清晨,天空下起了雨,且越下越大,老天似乎听到了秦氏的心声,让饥渴的土地瘦弱的麦苗给浇灌透。
工人们劳累了一个月也可以在家歇息两日。
县城外一队车马在雨中行驶,每个车架上都绑盖着油布,车夫身披蓑衣费力地睁着双眼驱赶着马车。
方糖本来准备昨日去桃花镇的,想想出门穿女装不合适,又到成衣店去做了几身男装。
她不想被人再指指点点。于是身着男装,把脸抹黑从县丞府的后门出来,身边常跟着的四个丫环,只带两个,都身着小厮衣衫。
来到车行把采买的东西装车就出了。只是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但即便下雨也起程,因为她一刻也不想耽搁。
大强二强按着林无双的指挥给老族长盘了炕,晌午时分,林无双又去镇上拿来炉条与烟道火口阀门,还有两口大锅和两个小锅及烧水铜壶。
她一边亲自动手并指点着大强二强如何把锅灶给砌上,前世空闲时爱上网,对这些生存技能都有浏览,她的脑袋就像存储器一样,用的时候,都清晰的显示出来。
锅灶砌好,抱来柴禾,把进炕洞口的阀门打开,正好关上另一个直通烟囱的洞口,把铁锅置在灶上,点燃柴禾,烧了起来,把一锅水烧开,炕面上的石板也慢慢的热了起来。
老族长那盘炕小,填上几根木柴炕就烧热了,老族长开心的不得了,这下子冬日不用越睡越冷了。
夜晚大强和二强依旧在餐棚里看夜,小推车大铁锤一应工具及粮食肉菜,大门没做,围墙还没有砌好,不来看夜,他俩不放心,别人来替换也被二人婉言谢绝。
深夜,雨还不停地下着。
小东山的东侧,从李家坪窜出几条黑影顺小道往小东山走来,黑影们顺着小东山的外围绕到还没有砌墙的地方摸进荒山,穿过中间的小路,他们踏着泥泞慢慢地靠近新起的房子,听到餐棚里传出轻微的鼾声,顺着墙找到垂花门,进入院里,摸进东厢,点亮火折,看到眼前一盘光滑平整的大炕,其中一人眼冒精光,面露惊喜,伸出手抚摸平整的炕面,石块与石块对切很合实,不仔细看,都看不到细小的缝隙,这手法太妙彩了。
几人想用建工刀撬开石块看看下面的炕道是怎么砌法,却无从下刀,因为那缝条太紧实了。
一闪一闪的火光下那面露贪婪之色的人道:“我们绑人吧!与其掀开石板,里面再像迷魂阵一样看不懂,不如把大强绑了,二强不是专业的,带他去就是个累赘,打晕了。”
吹灭火折,几条黑影窜出院落,向餐棚摸去。
鼾声止,“谁?干什么的?”
几条黑影窜上前去,一条凳砸晕了二强,用布巾把大强嘴给绑上,胡乱的给他套了一件外衫,架起就走。
天亮了,雨也停了。
二强晃晃被砸晕的脑袋慢慢地睁开眼睛,“我是谁?我在哪?”
伸出手摸摸脑袋上被砸出来的大包,“妈的,下手真狠!”
撑起身,抬头看看四周,现自己还在餐棚里的木床上,却没看见哥哥,他以为哥哥起床了,可是看到哥哥的外裤散落在地上,鞋子还摆放在床下。
二强一骨碌爬起身来,顾不上穿衣穿鞋,身着中衣也顾不上头上传来阵阵的眩晕,穿过大门楼,踏着麦田斜斜的往老族长家跑去。
满脚丫子泥泞,扶着老族长家的院门门框滑了下去,喘着粗气带着哭腔嚎叫道:“双丫头,我哥不见了,被人绑走了啊!双丫头,我哥不见了,被人绑走了啊!”
林无双窜出西厢,几步来到二强身边,伸手把他拉起来,他的胳膊入手冰凉,他的髻凌乱,头上还鼓起一个大包。
老族长也从主屋走了出来,“什么?大强被人掠走了?哪个杀千刀的胆子这么大?报官只怕也来不及了,这可咋办?”
老族长担心地在院中急的团团转。